啊,头痛。
傅庭安才不管人性的懒散,直接照本宣科,“青州水系发达,还有条运河横跨州内,临近夏日雨水平和,极少出现狂风骤雨”
航运调配,沈熙君向来对着些感到头痛。
“殿下,陛下有意将青州大半划给你当封地,此地富足很多人都觊觎已久,还望殿下将地形记熟,对封地的了解也是陛下考核的一部分。”傅庭安一板一眼的说道。
沈熙君当然知道,头顶上那几个还没封地的皇兄天天把青州挂在嘴边,青州离长安很近,不论是有什么意图都很方便。
“那划给皇兄就好了。”沈熙君满不在乎,没有人比她亲哥还了解西盉地形,封地给她有什么用。
傅庭安让她默航运图,她就在纸上画白菜头。
她那时以为自己做个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便可一生无忧无虑,但她还是想错了。
一夕之间,罗家因贪墨冤案降下重则,未有核查,未有庭审,抄家处斩流放。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就连她这个曾经备受宠爱的女儿也因一句求情被禁足府中。
沈旷去往漠北,到了最后傅庭安也要去一趟秦关。
临走之前,傅庭安给了她一张地图,上面标注了西盉所有官道和水运,那上面特意将青州的地形标注了出来,每一处地点都标记了人名。
“你是准备如果皇兄回不来,就送我去青州是吗”沈熙君看向了那张熟悉的地图,轻声问道。
沈旷在漠北形势不定,就算是立了战功皇帝也没打算让他回来,更没有说大加封赏的意思。
甚至罗家罗家冤案在朝中无人敢言,她的母后依旧在冷宫当中。
曾经是立太子的人选,自然长安有人不希望他回来。
若是这次皇兄不能化险为夷,恐怕她在长安也只能是被斩草除根。
傅庭安没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沈熙君近来见他的次数有些少了,她虽然禁足府内,但最近看守她的人松散了许多。
她也听闻了朝中的变动。
“青州你联系了隋家是吧”沈熙君见那地图上隋家的人比较多,不由得问道。
青州驻守总兵隋家是个油盐不进的,但这次选择了助沈旷一臂之力。
“三殿下托了熟人说通了隋将军。”傅庭安对她向来不会隐瞒。
“是要起兵吗”沈熙君心中有些忐忑。
傅庭安沉默半晌,还是安慰道“如果顺利的话并不需要。”
沈熙君捏着手中地图,思忖良久,“那你需要一个接应的人。”
“我不会走的,我要等你们回来。”她把地图推给了傅庭安。
“送我进宫吧。”沈熙君被禁足多日,但也想明白了皇帝想要的是什么。
他只需要所有人向他低头,而她就是代表罗家的那只乖顺的鸟。
沈熙君不愿意低头,她的母亲也不会,所以她那个父亲才会想让她签下那封斥责罗家的诏书。
沈熙君虽然顽劣,但还是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
她一再坚持,“你走以后宫中无人,总要有人给你们报信。”
傅庭安朝中眼线虽多,但皇帝近身恐怕是难能插手,不过她可以。
如果她能帮得上忙,她不想再等在府中。
傅庭安还是被说通了。
“如果有万一会有人接你与皇后出宫。”傅庭安不放心地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