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裳绫衣等人自知做错了事,便也不曾言语,反而舒了一口气,庆幸没被镇海侯派人拖出去挨板子。
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惩罚罢了,然而床上的秦怀璧隐隐约约听在耳中,也不知是当真是受了姬莫为的指使,还是方才做了噩梦的缘故,她竟觉得江楚珩是在借处罚侍女来泄愤似的。
难不成,当真如她所想那般,江楚珩与姬莫为合作的筹码,便是将她拱手相奉
所以他才会在她遇到姬莫为而人间蒸发,不见踪影
毕竟天下哪个男子将自己妻子拱手奉于旁人榻上还会开怀呢
秦怀璧的脑中嗡嗡作响。
若是真如她所想若真如她所想
她越想脑中的嗡鸣便越重,终于,一口气没上来,她便猛地抓住了床沿一起身,“噗”地就是一口血。
绫衣大惊道“公主”
她二人也顾不得旁的了,率先上前搀扶起秦怀璧来。
虽说隔着屏风,沉沙却还是因猝不及防而惊了一惊,江楚珩见状连忙上前,将秦怀璧扶在肩头,询问道“公主怎么样”
沉沙道“公主底子本就有些虚浮,如今急火攻心,再加之病中,一时气血上涌自然吐血。属下开些消火退烧的药方也就是了,不过侯爷还是切勿再让公主动气,否则只怕是不好。”
江楚珩眉头一皱。
他道“急火攻心这好好的,为何会突然急火攻心难不成”
是又做了噩梦不成
当着众侍从的面,他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只是欲言又止地闭了嘴,道“沉沙,你去抓药吧,余下的都出去吧,公主由本侯亲自照料。”
沉沙收好药箱,道“属下告退。”
接着便带领着余下侍女离开。
最后收尾的侍女将门掩上,江楚珩为秦怀璧换了额上浸了冷水的帕子,将她心疼地拥入怀中,叹道“公主,您这又是何苦呢若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就是,又何必掩藏心里以至攻心吐血”
秦怀璧猛然咳了几声,抓着江楚珩的手道“江楚珩,是我掩藏,还是你对我有所掩藏”
江楚珩一怔。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秦怀璧抓着他的手臂,不顾身子虚弱挣扎着爬起身来,道“江楚珩我问你,你去何处应酬,竟会带上一身同姬莫为相同的山茶花香”
江楚珩登时眉头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