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堂中就有人接话,“接送人这差事得多无趣啊,咱们请贵平公公喝上几杯合情合理啊。”
又有人道,“就是,总不会不赏脸,京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邹鹤鸣适时道,“诶,唐广招,这定州城可是你们唐家的地盘,贵平公公来了,你不请酒,也不怕这事儿寒碜怠慢了啊”
邹鹤鸣话音刚落,堂中都是纷纷附和的人。
唐广招笑道,“要请也得有途径,原本唐家就不在京中,同贵平公公也不熟,这次来定州城也没露面,我怕是不好请,人家也不会来。”
“诶”余涛摇头,“怎么会人家贵平公公来不来是人家的事,但要是人都来了你们唐家的地盘上了,你不请,日后传出去,小心有说道。”
唐广招微怔,“也是。”
唐广招又迟疑,“可早前同贵平公公没有交集,这么请会不会突兀了些”
邹鹤鸣啧啧叹道,“找陆冠安啊,在京中,谁不给他国公府大公子几分薄面,是不是陆冠安”
陆冠安笑,“你去请就好,请不动,我再去。”
得了陆冠安这句话,唐广招像是舒了口气。
伍家树已经拿了酒杯凑近,“就是就是,陆冠安不还在吗肯定给他颜面的。”
余涛轻嗤,“这话都给你说了,你倒是自己去请啊。”
知晓余涛损他,伍家树也不气,反倒是道,“有陆冠安在,我这算什么呀,对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啊,贵平是京中来的,宋时遇也是,你们可别只请贵平,不请宋时遇,面子上总要过得去的。”
“是是是就你周全”邹鹤鸣不耐烦举杯。
伍家树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谁敬酒他都喝,喝高兴了又道,“今晚不醉无归,都记我账上。”
眼见伍家树离开,余涛和陆冠安,邹鹤鸣,唐广招几人对视一眼。
邹鹤鸣道,“伍家树这家伙说得对,别忘了宋时遇。”
陆冠安端起酒杯,轻声道,“是要把他弄走好,不然容易坏事。”
伍家树同人喝酒去了,这处就剩了他们几人,余涛出声,“我听说,贵平这趟来就是接废太子走的,贵平谨慎,应当怕夜长梦多,明日晨间才从明珠寺回定州,修整一日,后日晨间就要返京。”
邹鹤鸣顿了顿,“后日晨间离京,那不就只有明晚”
邹鹤鸣一说,另外几人都会意何事。
陆冠安淡声道,“后日走,明晚设宴不正好合适吗倒是把贵平和宋时遇都灌了,谁来找麻烦”
陆冠安这话一说,几人都面面相觑。
陆冠安轻哂,“要怪就怪东宫催着人回去,不然,还能多让你们寻几回乐子,不过眼下也好,惦记着,回京才有意思。”
唐广招迟疑,“会不会出事,贵平都来了”
唐广招始终觉得不妥。
但眼下陆家和唐家算是在一条船上了,如果陆冠安拖他下水,他也无法独善其身。
陆冠安果真看向他,是安抚,也是威胁,“贵平来了才好啊,贵平是东宫的人,如果真被人发现,贵平只会想方设法先压住,问过东宫的意思再做打算。等事后,发现东宫根本不管废太子这处,我们承不承认都无关紧要了不是”
陆冠安放下酒杯,朝几人道,“你们有这时间打退堂鼓,还不如想想,明晚怎么安排好”
几人都似笑非笑,但都各怀心思,春心荡漾
一侧,伍家树还在同旁的世家子弟斟酒饮酒,又吵又闹腾。
陆冠安缓缓起身,“今晚不多喝了,好好歇着,等明晚了。”
见陆冠安起身,几人也都相继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