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冠安上了马车,陶允已经在马车中,“公子。”
马车往驿馆中折回,陆冠安朝陶允道,“明晚,他们几人行事的时候,你安排人撞破,再大张旗鼓弄得定州城人尽皆知,我会想办法带废太子来,生事后,废太子死在贵平手里最好,一个都跑不了。”
陶允拱手,“都安排了。”
陆冠安放下车窗上的帘栊,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马车缓缓在娄府老宅外停下,李裕唤她的时候,温印好像做了很多梦,脑海中还有些晕晕沉沉的。
有梦到哥哥,有梦到龙凤胎,还有祖母,爹,甚至还有娘,又忽得场景一转是外祖母,还有赵暖
梦到赵暖在清风台哭,又梦到宇博死的时候,外祖母整个人老了一头。
最后,还梦到舅舅在那场暴雨滑坡里丧生
醒来时,眼前还是那些破碎的银票和账册,还有阮家。
温印有些懵,目光看向李裕时,整个人都是木讷的。
李裕知晓她还没怎么醒。
等她慢慢回神,眼中才恢复了睡眼惺忪。
“做噩梦了”李裕问起。
她摇头,其实也不算,就是早前好多事,都涌在了一处,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的都是永安侯府和娄家的事
“到了吗”她轻声。
梦里太多细节参杂在一处,回想没意义,也耗神。
温印多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整晚没睡”
她一直躺在他怀中,他应当也没动弹过,眼下,天边都泛起鱼肚白了。
李裕没有隐瞒,轻嗯一声,“回家中再说。”
温印应好。
等马车彻底停下,等李裕的腿缓了些许,才牵着温印下了马车,安润和清维迎上,温印见不远处,贵平同宋时遇在一处说话。
温印目光看过来的时候,贵平也正好在看她。
但见温印看到,贵平移目。
从昨日起,温印就觉得贵平有些奇怪,但说不好什么
贵平见她同李裕一道回了府中,也没有说旁的,而是继续同宋时遇一道说话,等说完,才朝宋时遇道,“那劳烦宋将军先照看着,我回驿馆。”
“好。”宋时遇拱手。
原本宋时遇就不是住在娄府的,而是在驿馆落脚,只是李裕和温印从这处有人轮值,所以不用他时刻跟着;贵平这处也是,一道送到娄府老宅门口,贵平没有入内。
明日晨间就会离开定州,他还有些事情要交待,宋时遇这处同禁军也有事要安排,各司其中就是。
马车上,云陶同贵平一处,“公公,您一宿没睡了。”
“我没事。”贵平轻声。
他心中总是隐隐担心会出事,不怎么踏实,所以才想明日就上路。
等回了屋中,处理完手中的事,刚想歇下,云陶来了屋中,“公公,唐家大公子来了。”
贵平略微皱眉,“唐广招”
云陶点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