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成疑惑:“更强大的对手,会是谁?”
玲珑耸肩:“瞎猜的,不知道,咱们再去一趟县府。”
县府。
县令夫人坐在一侧,皮笑肉不笑,僵坐了许久,见玲珑又把茶喝完了,连忙朝身侧侍婢招手,结巴道:“快、快去,再沏茶来。”
“朱县令可是在躲着我?”玲珑瞄着县令夫人,轻色开口。
“哪里……”县令夫人慌道:“老爷是真的有急事,一时半会儿无法过来,姑娘是王都来的人,老爷绝不敢怠慢。”
玲珑随意瞟着外头,县府她只来过一次,上次夜探时,县府门前寒酸简陋得很,如今却是摆着两盆青松,且处处花开鲜艳,还有婢子时不时打扫,力求干净整洁,犹如焕然一新,玲珑想了想:“府中可是有贵客?”
县令夫人怔了怔:“没有啊。”
没有?
那这些是做给谁看?大冬天的还摆着鲜艳的花,朱县令何时肯这么大方不心疼自己的俸禄。
玲珑放下茶杯,低首敛思,再抬眼时,朱县令已匆匆忙忙从府外进来,还带喘气,擦了擦虚无的汗,县令夫人忙迎了过去,像有靠山似的躲其身后。
朱县令见着她,背着手略带了严肃:“姑娘,你找本官有何事?”
她起身相迎,和气道:“我冒昧前来,只是想问问,这几日,朱县令与景字盐行是否有联系。”
朱县令忽的一甩袖子:“本官堂堂县令,姑娘凭何过问本官?本官早找人验证过了,你手中那令牌,根本就是假的!”
玲珑眼皮轻跳,从怀里掏出来那块金牌子,左看右看,都是真的,这花纹造工,身为县令不可能不认识,好吧,朱县令底子硬了,自然也就不怕她,一块破牌子而已,不认就不认,行至桌前,直接啪一声搁至桌上。
她转过身道:“牌子朱县令可以不认,那账本也不认吗?这两年来,盘山运出去的盐,景字盐行的交易,给您的利息,可都是您自己一笔一笔记的。”
朱县令记起这事,若是叫这女子交到朝廷,自己死罪难逃不说,还连累宗族父老,急道:“你想如何?”
“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朱县令道:“景字盐行的人乃是一帮反贼,本官怎会与他们有联系,姑娘可不要信口开河。”
玲珑只觉头疼,摸着良心说话不好么,非要作死和她较劲,片刻后,她已闪身来到县令夫人面前,抬起其脸颊,顺手就喂了一颗药丸进去,惹得县令夫人连连咳嗽。
“你给她吃了什么?”
“毒药,半个时辰无解药,则毒发身亡。”反正,坏事做起来她也得心应手,也不差多这么一回,她重新做回正位上:“县令大人,可以好好回答我的话了么?”
朱县令扶着自家夫人,脸色憋急:“你,你这是威胁命官!”
所谓威胁,不过是抓住了别人把柄或软肋,若是做官清明,若是心狠不顾及亲人性命,威胁就不算什么,威胁这俩字最是对这些人胃口。
她拿来用又有何不可。
玲珑好笑:“景公子能威胁你,我也照样可以,若你好生听话,则有命活,若不听话,你夫人,你弟弟朱逢英,你弟媳,哦,还有你那侄子朱遥,一个都别想活。”
“你!”抓到了软肋,朱县令脸色再憋一层。
“遥儿……”县令夫人止住喉间咳嗽,一怔:“你见过遥儿,他娘俩可还好?”
“他好不好,得看你们如何做。”玲珑扫着这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