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死的……我并不知道。”公玉鄂拖叹息了声,详细道:“当时你在关家镇的一座酒楼偶然见到夏王,还听他们一干人等提起夏天凡,争论着是不是你杀了他,你这才知他已死,而他的尸身暂时停放在落尘庵。”
落尘庵……
她摸了摸额头,她记得夏王曾说在落尘庵见过她,可自己对此没有一点印象,她以为他是开玩笑,就没有承认,难道,她那时入落尘庵碰到了夏王?是有意碰见还是无意?
“然后我去了落尘庵?”
“你说你觉得有些奇怪,当时有白衣女子帮忙,他不可能会死在杀手手中,再且,夏朝的人是在一座山庙中发现的闫可帆,这说明他虽受了伤也能自己离开雪山,还能在庙中疗伤,只是不知是谁趁虚而入,将他杀了。”公玉鄂拖轻然颔首:“你自然不信他真的死了,便做了决定,不管是不是有诈你都想去落尘庵探个究竟,我便帮你引开夏朝官卒,让你有机会进入里头。”
她默默算着时间线,有关这个时间之前的记忆她没有,之后听关家父母说起,说她在落尘庵冲撞了神灵,以致她犯了癫忘症,找了好些大夫都没看好,她问:“难道,我是在落尘庵里失忆的?在落尘庵里,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公玉鄂拖也是一脸迷茫:“我记得,那夜倾盆大雨,你去了落尘庵后,一夜未归,我还以为你被夏朝人抓了去担心了一整夜,直到第二日你才回来,因淋了雨,加上心事郁结,高烧三日,我一度以为你会撑不下去,可没想到,醒来后你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捋了捋思绪,不知该说点什么,想了半久,于是抬头道:“你说,会不会是夏天凡的死让我受了刺激?”
“也许吧。”
公玉鄂拖将目光移向她,她面色微微凝聚,但最终也没说什么,夏天凡的死,虽不是她所为,但却与她也有一定关系,毕竟那人与她是夫妻,再如何争执有矛盾,也是她丈夫,或许是她因此而有心结,才会那般疯狂淋雨。当然,也不排除她遇到了别的受打击的事。
她再道:“要是我再受点什么刺激比如什么亲近的人死了的话,我会不会记起来什么?”
公玉鄂拖像看白痴一样的望着她。
她忽的自己都笑了一下:“可我现在,最亲近的人只有师父你。”
公玉鄂拖神色轻变,原本这句话说出来是挺亲切,但配合她前面说的话,就显得……他悠悠的送给她几句话,酸着语气道:“也是,说不定哪日我一死,你一激动,就给记起来了。”
他一度想,她到底是不是嫌活的不耐烦才想找刺激。
“我开玩笑的。”她舍了舍笑脸,言语臻臻道:“师父你是不会死的,你若真死了,我便是硬闯十八层地狱也要把你魂儿拉回来。”
他笑了笑。
他这条命在很多人眼中,微不足道,也许,她是如今唯一一个会在乎他生死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