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让妈妈的手都受伤了。”
吕玉仙说伤到手腕倒不打紧,打紧的是不能再浸泡水洗衣服。又询问贾杰刚。贾杰婞只说那个人您不是不知道,丢下碗就不见身影了。
贾杰敏提了扫把出门。碎玻璃却让一楼的住户张量平给清理了。贾杰敏谢过。张家说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女儿们要学习,大人要午休。又连连点头再次致歉。其妻王云金在屋里听到也推开玻璃窗。只说楼板上一纵纵跳动,奇怪家里也没小孩,为何这样?
贾杰敏有些窘迫。王云金:
“可是吃饱饭不下楼就这样一跳跳在楼板上蹦扎吗?”
张量平罢手。又说,不要揣测人家。王云金强调,碎玻璃都是我帮助打扫的,难不成还不能询问了?
贾杰敏简单说明有人到屋里折腾。王云金更奇了。又追问。忽然,吕玉仙吆喝声响起。吕玉仙:
“杰敏,可是你闲得无事可做了跑出门跟人家扯闲篇?还死不回来帮忙漂洗。”
贾杰敏忙告辞。进门。吕玉仙:
“家里一堆衣服不去漂洗,可是还等待着我这双受伤的手?”
贾杰婞说一会儿清洗完成了一块再抬去漂洗。吕玉仙飞眼瞥来。吕玉仙:
“老子最讨厌总站这些是非婆三五成群聚集起来嚼舌头。小小年纪你好的不学却学会了去聚集。”
贾杰敏忙说明打扫玻璃一事。
吕玉仙:“要你多管闲事?可是过路人眼瞎啊?那么些碎玻璃能看不见让不开脚步?”
贾杰敏实在搞不明白,刚才下楼时吕玉仙还询问的话题怎么忽然之间给否决了呢?
贾杰敏惶恐站立门口不知所措。吕玉仙:
“可是找不见一个凳子,还是以为自己是老阳甘蔗——顶门呢?”
贾杰婞摇晃身子。贾杰婞:
“她是老阳甘蔗?是玉米杆杆还差不多。”
又说:“不!玉米杆杆都不如。她没有一点糖份。”
贾杰敏坐下。
满眼的讥讽。吕玉仙:
“老子正想说是那棵老阳甘蔗怎么不淤出一点点甜味儿来的?”
贾杰婞一时尚未完结洗衣。贾杰敏忽然觉得这样的人身攻击很无聊。便怯声说作业尚未完成。
横眉冷对。一声嘶吼。吕玉仙:
“作业可是不能晚上写么?叫你下楼便是帮助你大姐漂洗衣服的,可是还想等待我这只带血的手浸泡发炎化脓?”
又说:“黑心!”
贾杰婞:“杰敏根本就无心。”
贾杰敏举起了她淤青的手指。吕玉仙满脸的鄙视。吕玉仙:
“你的可是也划开口子,还是像老子这样流血了?”说着,放下烟筒。只将一个盆子里的衣物放置在另一个盆子中然后打开了门。贾杰婞手指点点瞪眼过去。贾杰敏忙上前去接盆子。却甩开大步流星出门而去。直到南侧房头水管龙头,吕玉仙才冷眼站一侧仿佛监工一般看着漂洗。
手腕受伤,吕玉仙休息了几天。却总是唠叨衣服堆积没帮手清洗。贾杰婞说利用晚饭后的时间清洗。吕玉仙稍加沉默让她还是念好书。又将等待者衣服返还,留下不急穿者的衣服。
又到东山赶集的日子。吕玉仙明确提出。贾中华反对。只说你常常去赶集,家里的生活也没啥改变的,不如我出门钓鱼。的确,集市上农副产品之多,虽然廉价,吕玉仙却不想乱花费。因此,赶集也不过是采购一些鸡蛋而已。吕玉仙酷爱糖水鸡蛋那一口。
一个反对,一个坚持。两人对立。似乎这已经成为了见怪不怪生活的常态。贾中华觉得他已经退步。便又指出付华妻儿在老家,一个单身汉在总站闹得动静蛮大。吕玉仙强调那都是一类捕风捉影的是非婆。
贾中华实在不知道为何劝导忽然就把各自归位“是非婆”一类。
农贸市场的形成主要还是因为农村人饲养鸡一类牲畜在家里急需用钱时便聚集变卖。久而久之,农副产品入列。但是,这不是这个时期经济主体导向。市场管理多有同情农家之潦倒。侦查之眼目自然转移到购买者方面来。由此,购买者实则踏着风险而来。尚若被查,鸡蛋超出数目达的没收,办公室一番说服教育,顶撞者接受处罚。再顶撞,以“投机倒把”处理。
贾中华说明“投机倒把”的危害性。吕玉仙铁定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