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似乎他语气中有些不屑。她侧脸望着他的眼睛,希望读到真实。可是,他的眼睛是浑浊的,她似乎看不清楚。他转向她:
“可是我的眼睛好看么?”
嫣然一笑。她说:
“当然!不然,我怎会愿意变成你的小绵羊。”
吕少宏冷冷地:“你是人,不是羊。当然,更不是我的小绵羊。”
她狐疑而望:“什么意思?”
他敷衍道:“没有什么意思。人就是人,怎么能将自己比作畜生的。”又说:
“难不成你真想当畜生?!”这句话含着映射。但她并不想深层次主观导向。她不想跟他完结。她以胳膊肘拐了他,告诉说,这是比喻。
他说,他明白。只是,没想到,你太苦,能活到今天,真的太
不容易。
潭琴的心又温暖花开。她的手再次插进他的裤袋。十指紧扣。她说:
“谢谢你,宏,你接纳了我苦堪的心灵,你包容了我颤幽的心脏,我愿意一辈子为牛为马将你双手捧上……”她的声音有些苦涩。他将手从裤袋里抽出。她疑惑观察他。他将手抹在发际上。回望着她:
“‘双手奉上’,你当我是贡品么?”
潭琴:“呵呵……”小乐而开。潭琴:
“在我心中,你就是无比珍贵的贡品!”
吕少宏:“别把我看成神,我是人。”吕少宏思考着,是该收场的时候了。吕少宏: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去哪里?我送你。”
潭琴略感诧异。潭琴:
“家我不想回去了,除了宿舍我还能去哪?”
又说:“我以为你追着出来就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呢。”
吕少宏:“为什么是‘我们’?”
又说:“自打父亲过世后,每年我们陪母亲过年的习惯不会改变,也不能改变。”
黑暗中她幽然的眼睛望着他。她感觉害怕。她说:
“怎么,你变卦了?”
吕少宏:“我一直就是我,何来的变卦与否一说?”
又说:“在我们家中,主宰一切的都是母亲,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可以自己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