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琴:“可是,你向我表述的却不是这样的……?”
吕少宏:“是,那就是我对你的心。但是,婚姻大事,不是要遵循父母之命吗?总不能你不在乎他们的感受,要求我也去忤逆吧?”
潭琴:“宏,我们生长在新时代,早应该走出媒妁之言父母包办的年代了。如果我们自己的幸福都不能把握,那我们依靠包办还能把握住什么呢?”
吕少宏语态极其冷淡:
“做人可不以太霸道的。”
她转身到他的跟前正视着,将她的双手插入他的双掌中:
“你知道,我不是霸道。我一直是很民主的,什么事还不是都要征求你的意见的。”
他瞥开她的眼睛,仰头透视着头顶上又被乌云浸进的月亮。话语,似乎是从栏杆后面的万年青丛林中被冷风吹送而来:
“谁说我要走包办的道路了?但是,你总不能让我忽视母亲的感受吧?”
又说:“好好一个春节,可不能因为我的离去让母亲过得闹心啊!”
潭琴:“母亲、母亲,你心里难道就只有母亲?!”
吕少宏略有吃惊。他感觉她投向他的眼神中载满了哀怨。他将她的双手从交叉处移出来。他想他必须表面态度。吕少宏:
“原本我感觉你很是不幸,值得我同情……”
潭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原本?’那现在……呢?”
吕少宏:“原本我以为你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现在看来不全是。你除了是一个受害者外,你同时还是一个加害者。为追逐家庭地位,你从人性上扼杀了你母亲。对不起,你要的东西我恐怕给不了你。”说着,他抽出手指拔腿欲走。她一把拽住他,询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少宏冷冷地:“就是这个意思。”
潭琴:“什么叫就是这个意思?那么,你之前表的态呢?”
吕少宏迈开的步停住。吕少宏:
“我曾经是很在乎过你,我没有骗过你。”
又说:“你现在是在排斥我的母亲,我不能忍受。”
她的手在他的隔壁处滑落……
潭琴拼命地摇晃着头:
“宏,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排斥你的母亲……,你刚才表达的也不是这样的……”
吕少宏:“我表达,是在你没有道出你对你家人的态度之前。”说着,他竟然独自离去。
恍然间,潭琴觉得她傻到将她完全剖开摆放在祭台上等待着“大王”的光顾,可是,“大王”却唾弃地不屑一顾。泪流满面。她蹲了下去。后半部分剧情变化过快,快到她根本没有准备他就毅然决然地撒手而去。她的双手掩面哀嚎着,冲他背影怒斥:
“你这个骗子,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说什么‘我的心会很疼痛,但我更会加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