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皇后想了片刻,叹道“既然柳如丝不中用,郑家和阴家的姑娘也不中用,那本宫便自己来吧。正好后日便是大年三十,皇家出宫金明池设宴,与民同乐,是个机会。”
陛下年纪大了,如今正是诸王蠢蠢欲动,旦儿保住太子之位的关键时期,不彻底探出这二人的底,她这心始终放不下。
而谢尧臣,那晚自是收到了栀香的信。当他看完后朗笑不断,随后将信递给辰安道“你瞧瞧,居然还有人不长眼找宋寻月喝酒”
连他,一个酒量不浅的大男人,都在宋寻月身上栽过,这三个女的能落着什么好想什么法子不好想喝酒
辰安接过,看完亦笑道“这可真是自寻死路,这么一来,在王爷回去前,他们怕是没功夫再找王妃晦气了吧”
谢尧臣嗯了一声,复又将信要回来,继续往下看,毕竟他最关心的事不是这桩。
可看到最后一句,都没看到自己想看的。
直到见到栀香那句“上书王妃近日忙碌,不曾问及王爷”后,谢尧臣本挂满笑意的脸,一下垮了下去,两下将信团成团扔进了炭火中。
他出门这么久,她居然半句都不曾问及
辰安觉察到谢尧臣情绪,问道“王爷,怎么了”
谢尧臣骂道“宋寻月还真是没良心。”
问王妃是否有问及王爷的回信,是辰安亲自代写发出去的,他自然知道王爷关心什么。但此时看他们王爷这模样,是想要的答案没得到
念及此,辰安道“王爷,您别怪王妃,毕竟您二位自成亲以来,半点没有夫妻的样子。更像是同臣一般的上下级”
谢尧臣“”
他眸中神色甚厉,盯着辰安看了片刻,随后道“但本王给她的,也远比给你们的多啊毕竟她是王妃”
说罢,谢尧臣收回目光,他也知自己没理。毕竟从宋寻月嫁过来,一直是他叫她别痴心妄想。
谢尧臣沉默片刻,起身就往卧室走,没好气的丢给辰安一句“睡觉了。”
辰安目送谢尧臣进了卧室,思量片刻,便知他们王爷此刻想要什么。
于是辰安提笔回信,字里行间,暗示栀香提醒王妃,问问他们王爷,否则余下几日,他们这些跟着人,怕是没好日子过。
而宋寻月,那日抬走三姐妹后,许是微醺的缘故,心情比往日更好。在院里慢悠悠的逛了几圈,将一身酒意散去,方才回嘉禾院。
第二日,宋寻月在自己新买的宅子里呆了一日,她私心想着,过年许是事多,好些日子来不了,便趁这一日的功夫,将能交代的全交代了。
回嘉禾院时,夜色初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