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多了收养人家私生女的癖好了,这个孩子不出意外应该喊你叔奶奶了。”皇甫仪嘴角翘了翘,幸灾乐祸地看着溧阳。
溧阳一时语结,上辈子是母女就罢了,这辈子又上一层楼了。
“先生,她被摔了,气息似乎都没有了,您看看”溧阳心里焦急。
绝义上前一步解释“被人家摔到床上,当时就大哭了,哭了两声就晕了过去,我这才偷了出来。”
皇甫仪更是瞪着绝义“三日不见刮目相看,你连孩子都偷了。”
绝义窘迫,“是殿下惦记着人家私生女,我也没有办法。”
“够了,先治病。”溧阳怒喝,打断两人不得体的话,“先生,你给她看看。”
皇甫仪嘴角抽抽,上前查看,诊脉摸身子,溧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她焦急的等待中,皇甫仪慢悠悠说了一句“找个乳娘,她饿了,且看看日后会不会摔成傻子。”
“摔成傻子,这么严重吗”溧阳皱眉。
皇甫仪拢着袖口,慢悠悠说道“此女于殿下大计并无益处,殿下需早日脱身才是。”
“闭嘴,去找乳娘。”溧阳不愿多谈,语气不耐,抱着孩子就回自己的院子。
皇甫仪态趁机抓住绝义追问,“裴铭算计殿下,如今殿下怎地还要救他的女儿,好事做多了,容易天打雷劈啊。”
“先生,您想过没,她这么做会不会是因为她对裴铭用情太深”
皇甫仪浑身一颤。
皇甫仪从公主府的管事婆子中寻了一位乳娘,将人送进公主的屋里。孩子的奶水解决了,她决定要给殿下上课。
趁着喂奶的功夫,她拉着殿下说话,“殿下,男人只会妨碍您的路,裴铭阴险狡诈,他算计您的事情,您都忘了”
她不理解,裴铭算计殿下的事情,殿下自己为何替他瞒住了陛下,就此将人杀了,不好吗
溧阳忧心忡忡,对上皇甫仪失望的眼神,哀叹道“我只是看这个孩子可怜罢了,您不要多想,我会与驸马好好过下去的。”
“殿下的眼神骗不了我,方才你分明很紧张这个孩子。”皇甫仪忧愁极了,殿下惯来冷漠,突然对一个孩子这么上心,难保不是为了其他男人。
她主动解释道“你可知晓陛下为何讨厌裴驸马”
“为何”溧阳不解,“不是因为她身子不好,无所事事吗”
“因为她是顾夫人的女儿。陛下与顾夫人之间门曾相爱,后来顾夫人选择嫁人生子,陛下这才连带着不喜裴驸马。您想想,您这么喜欢这个孩子,驸马会不会高兴。到时候若牵连这个孩子,可就是第二个裴驸马了。”皇甫仪苦口婆心地劝解,“您若喜欢裴铭,当初”
“先生,我只喜欢这个孩子,劳烦您替我看着,暂时不要告诉驸马。”溧阳打断皇甫先生的话,“我不喜欢裴铭。”
皇甫仪怔怔地看着她,额头上写着我不信。
溧阳旋即不去管她,管事婆子将孩子包好还给她,小心翼翼说道“这个孩子撞到脑袋了,殿下还是让大夫来瞧一瞧。”
言罢,溧阳狠狠地瞪向皇甫仪。皇甫仪讷讷道“我就是个半吊子大夫。”
溧阳气得不行,怀中的孩子极为瘦弱,小脸干瘪,远远不如寻常孩子的大小。
公主府的管事连夜去找大夫,裴府内的裴琛躺了许久都睡不到,最后让人去问青莞要了些安神药。
一夜到天亮,清晨起来,气色极好。
青莞来换药的时候,她更是板着脸,一声不吭,青莞极为识趣,一句话也不说,警惕地替她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