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吩咐一句“情绪莫要波动,不然你的眼睛恢复得很慢。”
“三娘,我有话想与你说。”裴琛忽而又笑了,示意婢女们退下。
青莞抑郁,她有些害怕这位驸马,病秧子心思玲珑,她有些招架不住。她无奈地叹口,裴琛却说道“我中了情蛊。”
青莞挑眉,立即抓住她的手腕,出于职业惯性,摸到脉搏后依旧是一阵失望,她哀叹道“你是母蛊”
“你如何知道的”
“你若是子蛊,只怕早没了性命。唯有母蛊才让你与无事人一般正常生活,我不解,你既然给人下了母蛊,为何又要解呢”青莞心中有些畏惧,能用情蛊的人都是疯子,压根就不是正常人可以干出来的事情。
情蛊分为子蛊母蛊,子蛊必须依靠着母蛊生活。母蛊的血能让子蛊安定下来,合欢不是唯一的途径。但两人不能长久分开,不然中了子蛊的人每月都会极为难受,生不如死,但不会伤及性命。
可那个时候不如死了为好。
情蛊是更深一层的春药,但功效远胜过于此。
裴琛不悦道“不是我下的。有人中了子蛊,若无人吃下母蛊,她就会死,对吗”
“话虽如此,可不该是先服用母蛊,再让人吃下子蛊吗你这里怎么颠倒过来了”青莞正色道,“你身上有母蛊,于你的生活并影响。”
“我不想那人每月生不如死。”裴琛恍惚道。殿下受的苦楚太多了,她不忍。
青莞心中一动,哀叹须臾,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少年人,动容道“我不妨告诉你,南疆并无解药,不,应该是至今无解。驸马不如死了这条心,从其他地方安慰对方。不过,你的身子熬得过每月一碗血吗”
她悄悄看向裴琛的手腕,那里确实有一道疤痕,可时间门长了,不像是上月刚划的。
忽然间门,她看到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戴在了溧阳公主殿下的头顶上。
妈呀,自己会不会被灭口啊。
青莞嬉笑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裴琛低笑,纤长玉白的书捏着桌角,啪嗒一声,她捏断了,对面的青莞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提前砍断了来吓唬我”
裴琛叹气,“你留下,做我的大夫,钱不是问题,我也可以将你姐姐的孩子送去顾家女学教养,男孩子送去学堂。这样,你就是孤身一人了。放心,你若是死了,我也会很好地照应她们。三娘,人活着,大多时候不是为了自己,你说,对吗”
青莞震撼,柔弱的少年人用最轻的语气说着最狠毒的话,偏偏又有理。
“你可以离开京城,你的生死不再关注到她们的未来。我可以养活她们,给她们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衣裳穿,毒三娘,你能办得到吗”
“我”青莞讶然,她确实办不到,江湖人习性野蛮,与权贵如何相比呢。
她心中建造的房子轰然倒塌了,一时间门,她无言以对。对面的裴驸马说道“你是自由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犯了错,我可以庇护一二,但不可随意杀人。哪怕你打了皇帝,我都可以遮掩。”
“你的口气可真大呀。”青莞心动了,这么大的诱惑让她开始徘徊。
裴琛笑意淡淡,“我有底气,太后身子康健着呢。”
青莞郑重的点点头,“好,我可以留下做你的府医,但我的月银高。”
“我说过,你开价即可。”裴琛松了口气,毒三娘将会是最大的助力,她高兴道“我会为你单独辟一个院子,随你折腾,至于你家的孩子,送去女学,我马上就让人去办。”
“好,我喜欢你这么爽快的性子,这么一来,我就好奇谁中了子蛊。”青莞下了决定后整个人就轻松许多,微微一笑,开始八卦了,“裴小公子除了身子不好外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裴琛神色一肃,站起身,吩咐白露“送客。”
青莞哎呦一声,背起自己的药箱问道“我住客院不合适了,我换个大些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