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到最后就剩下裴铭父亲的灵位留在里面,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可这时大火攀上屋顶,进去就出不来了。
火光冲天,族长瘫软在地,指着裴琛大喊“你、你,我要将你逐出裴氏一族。”
“族长,你大可试试。我万般不好,却也是陛下的女婿,太后跟前长大的。”裴琛揉着自己酸疼的额头,“你试试,我先回家睡觉了,此事未曾结束,你若不拿出最好的答案,故意放走裴铭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能烧祠堂,就能烧了你的府邸。”
“你还有王法吗”族长大喝一声,拼尽力气去扯着裴琛的衣袍。
裴琛止住,道“王法,我站在王法之内,而你,站在王法之外,有什么资格与我说王法。”
离开裴氏祠堂,天色微微亮,打马回到府上,天色大亮,溧阳已去上朝。
沐浴净身,将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又吃了顿香喷喷的早饭,回床去睡觉。
午后,溧阳归来,将人唤醒,“小祖宗,你惹祸了。”
“放心,没事的。”裴琛翻过身子还要去睡。溧阳伸手去拉她,她不耐,将人直接放上床榻,不由分说将人压在身下,肌肤晶莹,顾盼莹辉,裴琛眉开眼笑,道“你要和我睡觉吗”
溧阳吓了一跳,脑袋磕在枕头上,身子浑然一轻,少女清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整个人一颤,脑袋里一片空白。
裴琛压着她
她挣扎起来,裴琛忽而倾身吻上她的唇角。
甘甜的泉水流淌过心河,唇间相贴,溧阳忽而安静下来,裴琛贴着她吻,没有攻城略地,没有探入舌尖,只一路往下,咬着她的脖子。
一瞬间,她不禁轻颤,而裴琛在不断吮吸,轻微的疼痛让人的脑子愈发清晰。
她清楚地感觉到牙齿碾压的轨迹,就像是车轱辘轧过地面,地面上留下一串痕迹。
她紧张起来,这一回,她是清醒的,没有药力,她清楚地看到了裴琛面上的绒毛。
“裴琛、裴琛”
“在呢。”裴琛抬起头来,眼若星辰,她坐起来,看着溧阳。
襟口微开,莹白的肌肤展露人前,溧阳呼吸急促,胸口微微起伏。
两人对视一眼,裴琛挑眉,“你可记得裴氏族长不肯让招摇将军灵位入宗祠的事情”
“记得,那又如何”溧阳抬手,袖口遮挡住屏风前的旖旎,俯身坐了起来,“你想借着这件事生事”
“他们敢闹,我就敢将这件事闹到太后面前,看看究竟是谁会吃亏。”裴琛冷酷一笑,“男女有别,重男轻女,陛下与太后都不会高兴的。”
溧阳沉吟,裴琛说得对,太后与先帝提倡女学,选拔女官,为的就是让女子的地位提高,裴氏族长的做法与她们的理念完全违背。
“这是其一,其二,当年太后大病一场,有人提议她是天生的凤凰,需中宫宝地养病这才让她入住中宫。其中京城女学游说各方,平息百姓不满,这回,我也想让女学出面,裴氏不尊女将军,你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其三,裴铭跑了,不知去向。我便让天下人知晓他是被赶出裴家,宗族除名,是不孝不忠之人,看他日后如何仗着裴家名声行事。”
溧阳震惊,裴琛看似放荡不羁大逆不道的举止中透着如此多的故事,她不禁沉思下来,自己确实不如她想得周到,看来自己想多了。
她沉默下来,裴琛笑嘻嘻地躺下来,伸手去替溧阳除去外衣。溧阳如何肯,几乎滚下床榻,半跪在踏板上,“青天白日,不许胡闹。”
“你、十八岁而已,怎么古板得像三十八岁。”裴琛不满地嘀咕一句,干脆用被子蒙着自己,“我要睡觉,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