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求之不得,走到门口还回首看了一眼,脖子有些疼,她伸手摸了摸,余光扫到眼神古怪的白露白霜。
“你二人怎么了”
“无事、无事。”两人讪笑。
溧阳摸着脖子,有些不适,但今日要商议南疆的事情,需要赶去鸿胪寺,自己也不好耽搁,登上马车就走了。
床上的裴琛翻来覆去睡不着了,摸摸唇角,果然,欲望无止尽,亦可让人兴奋,她喜欢上亲吻了。
今晚再接再厉。
裴琛在白露的伺候下起床了,中午喝鸡汤吃鱼肉,太后赏赐许多补药,放入食物中做食补,慢慢地调养。
吃过午饭,裴琛去练枪。
溧阳到达鸿胪寺,鸿胪寺卿正与八皇子等人吃饭,到后,入座。
八皇子一眼看到溧阳脖子上的红痕当即大笑,鸿胪寺不解,八皇子说道“看来我兄长亦不俗啊。”
溧阳莫名其妙,不予理睬,慢吞吞的吃了一口饭。八皇子接连笑了两回。
商议结束后,溧阳与鸿胪寺卿回宫复命。一入殿,女帝莫名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将鸿胪寺卿赶走,让人拿了一面镜给溧阳。
“裴琛昨夜放火,白日与你耳鬓厮磨,比朕这个皇帝都快活,明日让她滚去步军报道。”
溧阳捧着镜子羞得满面通红,明白八皇子笑话她的原因了,奇耻大辱。她将镜子递给宫娥,心中愤恨,面上平静无波澜,淡淡道“臣明白,明日就让她滚过去。”
“裴氏族人已到朕这里来告状了,你让裴琛去道歉。”女帝说道。
溧阳摇首“您自己与驸马说。”
“她不肯,她犯下大错还闹什么”女帝拍案。
“错不在他,祠堂不准招摇将军灵位进入,他们又放走裴铭,本就是一丘之貉,为何要道歉。”溧阳据理力争,“您若要她去道歉,太后也不会答应的,当初她老人家本来就不满裴氏族人所为,如今,她怎么会高兴裴琛去道歉。”
女帝沉默下来,对女儿的意思也有几分默认,曾经的记忆被唤醒,当即说道“剥夺裴铭指挥使之职,号令各地,不准录用裴铭,胆敢违令者斩立决。”
“谢陛下。”溧阳意外,不想陛下会这么容易就做出决定,有了这道圣旨,裴铭如丧家之犬,世家各地也不会和他有来往。
当真断了裴铭的后路。
女帝说道“不必谢朕,他若无过错,怎么会买通守卫逃离祠堂。”
“陛下圣言。”溧阳夸赞。
“好了,朕也是眼光不行,八皇子对朕夸赞裴琛,说她文韬武略,心地不错。看来是朕对她有偏见了,罢了,你喜欢就成。对了,你多关注你二妹妹,恨嫁呢。”女帝扶额,二女儿一门心思要嫁人,三女儿日日不见人,其余几人也是看不见人,不知所谓。
溧阳领旨。
母女二人细说南疆一事,说至夜色入黑,溧阳才匆匆离开。
女帝枯坐大殿,枯坐无趣,出外行走,宫娥们提步跟上。偌大的宫殿不知去处,走走停停,悠长的宫道似无尽头,怎么走都走不完。
不知怎地她到曾经的宫殿,学堂内同窗多,中宫皇后总会等着她们姐妹三人下学,说说笑笑,先帝时常过问功课。先帝看向自己皇后的眼光让人羡慕,谁也想不到那般淡漠的人会将一个女子记挂在心,一念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