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些,分之一的粮食归百姓们,我会派遣”
“不必了,殿下相信我,我不会贪百姓的粮食。”
徐州指挥使上马,马蹄高扬,低望一眼面前美丽的女子,端庄淑雅,美丽得不像话,偏偏又是一把刀,让人心生忌惮。
溧阳笑了,他蓦地凝神,“我还是跳进了你的坑,罢了,暴雨不停,百姓不宁,这些粮食也是救命的,殿下仁善,臣等信服。”
“谈不上仁善,不过是挖坑等着指挥使来跳。”溧阳扬起美丽的玉颈,美丽与威势并重。
徐州指挥使面如土色,觑了公主一眼后,有些吃亏,好在将来的事情,他反悔,殿下也没有办法约束他。
“就此别过。”指挥使高喝一声“回程。”
将士们转身,顾夫人徐徐靠近,担忧道“他若反悔,你没有办法的。”
“试试,他若反悔,我确实没有办法,但我相信他会有很好的抉择。”溧阳眼露深渊,“万事总得试一试。”
她若有十万兵马,自然完全不一样的。
顾夫人同样神色凝重,她恍惚明白过来眼前一双人想要做什么。她没有反对,亦没有赞成。相对而言,她没有资格说话。
打马回城,众人心口舒坦,踩在自己家的土地上,总觉得十分安心。
顾夫人回府,溧阳亲眼看着粮食送入粮仓,白延厚着脸皮过来,围着粮车转悠,看着粮食,眼中生光。溧阳不予理会,甚至换了驻守的军队,换成了刺史府内的兵。
白延叫嚣不满,溧阳亲自上锁,拿了钥匙就走。白延问“我的军粮呢”
溧阳冷笑,道“你自己犯错,粮食都被徐州扣下了。”
“妈的,老子去抢回来。”
“去抢,两军打一仗,事情闹得愈发大,陛下怪罪,革了你的军职回家种红薯。”溧阳紧握钥匙,粲然一笑,粉若菡萏,“去抢。”
白延偃旗息鼓,死死凝着溧阳,咬牙切齿。
溧阳回府,白延比她更快,几乎小跑进府,裴琛站在院内休息,躺在躺椅上,忽觉一阵风靠近,她好奇,白延说道“你媳妇欺人太甚,厚颜无耻。”
裴琛惊讶,面色苍白,颈脖间血管轻颤,她抵唇轻咳说一声,似乎透不过气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溧阳大步踏进。
白延未完的话立即憋回嗓子里,他说“借我些银子。”
“你欠我万两呢。”裴琛不知内情,看看殿下又看看白延,恍惚明白过来,道“你没有分到粮食啊。”
“你说呢。”白延气得不知如何,在原地打转,想都没想就与裴琛诉苦。
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溧阳不耐,上前握着裴琛的手,触及她冰冷的手后,开始赶客“没有这笔银子,你们将士就不吃饭了”
白延一噎,裴琛反应过来,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对哦,你们没有存粮吗”
“没有。”白延耍无赖地坐在裴琛面前,两腮咬紧,余光轻瞥一眼溧阳,开始教导裴琛重振夫纲。
裴琛尴尬,轻咳一声,示意白延不要说话了,“我尊重殿下。”
“不是尊重,你这是畏惧。你是男人,不能和女人一般柔软,赶紧站起来啊。”
“兄弟,你是驸马不假,尊重公主,可你也是男人,是个顶天立地执掌万步军的指挥使,要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