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温玄策出事前迫不及待同温家断交抽身的叶家,再想起那日这位叶家之主的‘和蔼’做派,以及梦里那被毁了脸的女人语带双关,明显被‘姓叶的’摆了一道,生出恨意的做派。
这位步履匆匆的叶家之主显然是个聪明、识时务之人。
这般聪明、识时务之人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在人前露出这般急迫的姿态的。
想起温玄策出事前一日才火急火燎的同温家断交,唯恐被波及到。真真可谓观望‘温玄策这个人’一直观望到了最后一刻,瞧着温玄策实在翻不了身了,便也顾不得举动为人诟病了,匆匆去狱中了断此事。
“你说,一个人的故交出了事,他却直到故交行刑前才去与之断交,这人究竟是同故交感情深厚,一直等到最后一步方才不得已放弃的有苦衷的‘重情义’之人,还是那左右骑墙观望的小人,最后一刻还在摇摆,直到行刑前,见大势已定方才匆匆落子。是个靠着抱那故交的大腿,由故交提携着一步步行至那个地位的名不副实之徒?”温明棠问王小花。
王小花既透露了不少那活阎王的消息,她自也不吝将自己所知告诉王小花。
“真‘重情义’的话,看他可有对那故交后人照顾便知道了。”王小花说道,“哦,对了,堂侄女自是不会比亲女儿更亲的,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去照顾什么堂侄女。毕竟他父子这般风流,那堂侄女又是个花魁,实在是很难说清楚这所谓的‘照顾’究竟照顾的是什么。”
这‘照顾’二字实在是耐人寻味,温明棠想到在叶家被带走的温秀棠,忍不住摇头:“对那亲女儿好似还真没什么照顾,那些所谓的书信不过是一张张的屁话之语。”
突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话,对面的王小花笑了:“那空的、虚的,见不到半点动作的话可不就是屁话?如此看来,不少风流之人都喜欢放屁呢!”
有那金灿灿之事在前,在食肆里说这‘屁话’之事自也没人诟病了。那吃得下饭的依旧吃得香,吃不下的,是怎么都吃不下去,早起身准备走人了。
“至于是不是那名不副实之徒便更容易看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故交不在了,没有那故交引路,他依旧在棋盘上的身份自也会逼的他不得不落子的,是那下棋圣手还是臭棋篓子看看之后他自己下棋的那些举动便知道了。”王小花说道,“看他儿子愿意同那位郡主娘娘绑在一起吗?看如今围观的百姓敢直接开口说这郡主娘娘的不是了,那郡主娘娘也没折返回来给人一个教训便知道这棋叫他自己走的很不好。”
“被郡主娘娘背后的宗室绑着还能交出儿子来挡上一挡,不过看他这般步履匆匆,显然有些事不管是他交出自己的儿子还是母亲都挡不了的。”王小花说道,“或许这位的事……很快就要出现在人前了,届时我等又有热闹可看了。”
“这长安城果然是个热闹不断的地方,永远都不愁新鲜事。”王小花唏嘘了一声,拿起案几上的饭碗,继续吃了起来。
用幸苦钱点的饭菜,可千万不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