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别吵了。”另有一人手里转着飞钩,吊儿郎当道,“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争吵,不如想想怎么解释那几封信,好为自己脱罪。”
“姓楼的,你与他废什么话,我看姓尹的和姓谢的不来是对的,老子也不想待了”郎野起身就要离开。
赫连征幽幽开口道“郎长老,你忘了你答应过桓蒙什么你当真要弃逍遥宗于不顾”
“”
“坐回去吧。”赫连征大度地笑了笑,转向楼轻衣,“楼长老说得没错,不过信不是我写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楼轻衣捏停飞钩,似笑非笑“等各大门派来了,你再与他们辩驳吧。”
“不是我,是我们。”赫连征说,“有人试图搅乱中原武林,并嫁祸给逍遥宗,诸位身为宗门长老,有义务为宗门洗清冤屈。”
“赫连征,你别扯大旗,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一人忽地嗤笑,相当大胆,“当年咱们心灰意冷,是你主动要做这个宗主,如今犯事儿了,就只会找咱们撑场子”
赫连征面色沉冷,藏在袖中的手指捏紧,曾经的不甘和屈辱再次涌上心头。
为什么
为什么就算他当上宗主了,这几个人还是如此令人厌恶
“骆衔山,不敬宗主是重罪。”
骆衔山抬起阴郁的眉眼,目光沉冷。
“哦你想怎么惩罚我”
四目相对,空气中似有火花噼里啪啦,八级后期武王的威势压得殿内其余长老有点喘不过气。
赫连征如今是九级初期,他却瞒过了所有人,旁人只当他还是八级。
他强行压制内力,与骆衔山旗鼓相当。
“咚。”郎野再次用长刀击打桌案,“还有完没完了”
焦灼的对峙倏然消散。
赫连征收敛内息,垂眸掩住狠意,转着扳指道“各大门派来势汹汹,咱们作为东道主,却不能失了礼节。今日叫诸位过来,是要告知诸位,一切以维护宗门利益为己任,可记住了”
有长老小心翼翼道“该如何做,还请宗主明示。”
“倘若有人寻衅滋事,门内弟子不必谦让,懂了”
“可是这样一来,只会加剧冲突。”
扳指停下,赫连征抬起眼睫,笑着道“你只需听令。”
长老“是,宗主。”
“待客人进入山门,没有我的命令,山门不准开启,违令者,废除武功,逐出宗门。”
“是。”
“邪道祸乱武林,我逍遥宗作为正道魁首,有义务为武林铲除妖邪。诸位长老,还请将方才那些话告诫各峰弟子。”
长老“”
年轻的弟子最好骗,前辈们说什么信什么,只要这些话入了他们的耳,他们定然不会像先前那般惶惶,反而会激起守护宗门的热血,到时候即便各大门派拿出证据,他们也只会站在本宗的立场上。
今日的大会,对长老们是敲打警告,对弟子们是稳定军心。
散会之后,郎野扛着大刀前往自在峰。
自在峰的弟子没拦他。
他大摇大摆地上了峰腰的凉亭,看到里面一人对天饮酒,一屁股坐下去。
“你果然躲在这里。”
尹随坐倚亭柱,哭笑不得道“怎么都上我这儿来了”
另有两人从林间现身,正是楼轻衣和骆衔山。
楼轻衣祭出飞钩,勾住石桌上的一壶酒,至掌中后,仰首猛灌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