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像他这样人高马大的男人,曾经能负重20kg奔袭40k,徒手控制违法分子,能在100米外击毙恐怖分子,现在连枪都端不好了,出门都还必须穿戴着纸尿裤。
滕高峰的病例是在场人员中最多的,只因为他的病情最复杂。
黛笠没看多久就看完了。
然后听她跟邬雪霖交代“他头骨的建模就交给你了。”
邬雪霖一边做着记录,不忘回道“没问题,仿生眼球,和仿生耳廓也都可以交给我,但他损伤的脑组织还是你来吧。”
黛笠提醒说“还有毛囊和面部软组织。”
邬雪霖单手敲着键盘,头也不抬的说“放心,都记上了。”
黛笠点点头,邬雪霖做事她是放心的。
滕高峰呆若木鸡,怎么什么问题都没问他,他们好像就商定好了他的治疗方案。
他慌忙的叫住黛笠“老师,情况我的,问题一点没有”
他的语言系统比较混乱,一着急就容易说不清楚话。
然而他越是说错话,心里就越着急,导致他更加说不清楚,甚至是无法表达出来。
黛笠“你是想问我你的情况有没有问题”
滕高峰打了好大一个磕巴“对”
黛笠“放心吧,没有,你的病情在我们的技术面前,不存在任何困难,你就安心的等着安排手术吧。”
全国的脑科专家都束手无策的病情,她居然说没有一点困难。
滕高峰本来就混乱的语言系统,现在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黛笠见他不说话了,正打算走,哪知一下子被滕高峰抓住了衣服。
看他鼻翼间的翕动,就能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很激动。
结果他动了几下嘴,都只发出了单音节声音,没能正常的说出一句话。
黛笠微微笑了一下,安慰他“不急,有什么话等你康复了再说,相信我们,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滕高峰怔在那里,然后僵硬地点了一下头。
一个下午的时间,黛笠和邬雪霖收集好了第一批名单里所有人的病情。
带回到公司开始做统筹安排,并一边做好申报工作。
由于他们的情况特殊,监管小组的审批很快就下来了。
这些人也在安排之下陆续住进了医院,等着手术安排。
赵俊逸和滕高峰被分配到了一间病房。
他们俩的手术有一个共同点,不是一场手术就能结束的,都要做好几轮。
因为手术周期长,他们的手术被安排在了前面。
赵俊逸是母亲和父亲轮流来照看他,而滕高峰依然是一个人,只不过花钱请了一个陪护,等他术后来照顾他。
赵俊逸听说过,滕高峰的父母早亡,离婚后妻子带着孩子,他现在家里就自己一个人。
因此赵俊逸的父母非常照顾他,每次来都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另一个亲儿子来照顾,弄得滕高峰非常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