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道不远处有个小村子时,他们也去村里看了下,只是如今村里住宿费用上涨,手头紧得很得他们一家四口,自然没那个钱去住宿,只在村里打了点井水,就找了个离渡口不远的地方搭棚子去了。
见人越聚越多,渐渐已经有几船都装不下的趋势,那些新来的官兵们暗喜,觉得那船家必然还会回头,到时候还是要一船收一十两,那可是不少钱了。
甚至那领头官兵都在打别的主意了,之前是不甚清楚这里的渡口时如此存在,现如今亲眼看了,顿时觉得此处甚好啊,岂不是可以学着城里的做法收费呀,他可以收过河费啊。
卡死了说朝廷不允许随意过关,否则就是叛国,看还有谁敢反抗,到时候就不用和船家纠葛了,只专心收取那些想要过河的人的钱就是,不把他们扒下一层皮来,别想轻易出去。
要说古代最重要的生产力和生产工具都是人,人口的确是一个国家的重要资产,是不能让轻易流失的,所以官兵们如此想法,也算是符合国策的。
只是如今朝廷哪里有功夫管这北边一个小关口的人口出去,官兵们也算是误打误撞做对了事情,只是他们卡着不是为了让人别出去,更不是为了保护国家资产,仅仅只是为了捞一把钱。
可是收取过河费这一想法还没细细拟定个章程出来,那船家又出现在江面上了,官兵们还有那等着过江的人都一脸激动。
官兵们只想着一定要稳住船家,让他别轻易跑了,让他们收不成那过江费。
此时尚是早晨,江面上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开,他们就没注意到,船家的大船后面,还跟着五艘小船,而无论是大船还是小船上都坐满了人,有四十人之众,均配有大刀,藏在衣身之下。
一打一顿
等船开近,众人才看到大船后面还有小船,以及船上坐满了人,不过没有注意到那些人各个孔武有力,只以为是船家送过来的商旅之人。
领头的官兵心里暗喜,以为是来了肥羊,这不仅仅能收出城费,这入城费也可以收的嘛。
当即摩拳擦掌就等着这些人靠岸,任由开船的小哥跳上岸来,把纤绳系好。
哪里知道,纤绳刚一系好,船一停稳,大船小船上的人全都跳了下来,趁人没反应过来,便向那站在不远处的官兵们冲去。
原来那船家回到对岸,果然开始想办法。
这接人过河本来是他们私下的主意,仗着自家有船又有那渡河的本事,便自行筹划了这么个五日接一次人的生意。
接人这事庆朝的官府不好出面,见有船家自行来做,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鼓励也不阻止,只不过悄悄派了人到了一个农庄,负责接收这些接过来的人,还暗暗给了船家鼓励。
船家做了这么些时日,也算是摸到北边官府的态度了,犹豫了几下,就壮着胆子找到那接收人的庄子上,找那管事的一说如今对面情况。
管事的蹙眉,他被县衙派过来,可是要接收的人越多越好,没曾想这南边的狗官们如此不讲武德,卡到他头上来了,要是顺了他们的意思,一船给一十两,谁知道还会不会加价要三十两、四十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