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扯。
她整个人跌坐进他怀中。
“你”她碰着那处,不可思议。
裴沅祯睁开眼,气息紊乱“栀栀,是你先勾我的。”
说完,他抱着人猛地转了个身,将她抵在池边。
火热的唇急切地压上去。
婢女正好捧衣裳进来,见两人纠缠在池中,赶忙蹑手蹑足退出门。
乾州卫所指挥使佥事何戟,在大理寺关押了数月后,定在秋后斩首。
斩首这日,裴沅祯随三司一同去观看了。
何戟整个人瘦成了皮包骨,死气沉沉跪在断头台上。何家没人来送行,只着小厮端来一杯酒。
“四爷,您安心去吧,太爷说会帮您照顾好妻儿。”
何戟笑了笑,就着小厮的手饮了酒,缓缓闭眼。
午时一到,刽子手扬刀,何戟人头落地。何家最引以为傲的后生子弟就这么陨落了。
裴沅祯看完斩首,去了趟皇宫,再从宫里出来时遇到礼部和户部的几个官员。众人朝他拱手,贺他即将新婚大喜。
裴沅祯勾唇,很给面子地寒暄道“届时,还请各位大人赏脸来吃酒。”
“好好好,一定一定。”
上了马车,侍卫问“大人,现在回府吗”
裴沅祯忖了忖,问“她在何处”
“沈姑娘在东三街的铺子里。”
裴沅祯点头“去看看。”
随即,他又道“罢了,先回府。”
自从那日两人在池子里荒唐后,沈栀栀落荒而逃,这些日都不敢见他。只每日派人送来滋补的汤药,再问一问伤势。
回想起渊池的那一夜,裴沅祯不禁莞尔。
马车路过承阳街时,街上格外热闹。裴沅祯听了会,问外头侍卫“京城近日有活动”
“大人,”侍卫说“京城近日来了些传教士,是南边兴起的民间门宗教,他们四处游历传道,前两日刚传入京中,颇受百姓欢迎。”
裴沅祯掀帘瞧了会。
传教士举着黄旗幡,幡上写有“青山主人、弥勒转世”等字样。成两列队伍,缓慢走在街上,队伍中央抬着尊佛像。
一行人慢慢悠悠从他马车旁经过。
默了会,裴沅祯吩咐“去查一查这些传教士。”
“是。”
回府后,奚白璋惯例来给裴沅祯上药,见他胸口的伤已经结痂。
说“看来裴沅瑾已经逃离京城了,我们的人翻遍所有角落都找不到他。”
“谢芩呢”裴沅祯问。
“谢芩不知道。不过奇怪的是,近日京城来了个“闻香教”,教主称曾救一狐,狐自断其尾赠之,有异香而得名1。也不知传的什么教义,竟令整个京城沸沸扬扬。”
裴沅祯说“我已让侍卫去查了。”
奚白璋点头,帮他上好药后,又道“眼下初六,没几天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你忍着点,别像那天一样血流了半个池子。”
“”
裴沅祯跟沈栀栀在渊池里的事不是秘密,婢女知道,奚白璋自然也知道。
他面无表情“你弄好了吗若好了,我要出门了。”
“又要出门去哪”
“去东三街。”
“”
东三街,沈栀栀正在铺子里看账。
忽然,面前覆盖了道阴影,还闻见一阵清幽的草药味。
还没抬头看人,她就先脸热起来,越发地将头埋得低低的。
“你来做什么不忙了么”她呐呐问。
裴沅祯勾唇“我来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
见她还在假装忙碌拨算盘,裴沅祯捉住她的手,让她停下来。
沈栀栀咬唇,左右看了看,抬眼瞪他“做什么,这是在铺子里。”
裴沅祯笑“为何躲我”
“我哪躲你了只是忙而已。”
“是么。”裴沅祯牵起她的手,领她往后院走。
后院有几间门屋子,其中一间门是沈栀栀平日用来歇息的地方。
裴沅祯一脸平静地带她进了屋子,随后倏地关上门,把人抵在门上。
“可想我”他问。
沈栀栀任他搂着,压着唇,脸别过一旁“才不想。”
“真的”他轻揉她腰肢。
揉得沈栀栀发笑“当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