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动静,没过多久,土窗旁边的窗子被人拍响,李红沉默地看着天花板,没有回应。
那人还在坚持不懈地拍打着窗棂,怕被人发现,拍的力道不重,一声一声,如锣鼓在李红的心里敲打。
李红没动,仿佛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那人气急败坏地声音传来,“李红,快给老子开开,不然让人给听到了,可别怪我。”
李红还是没有反应,那人像恶鬼扑食,不达目的不罢休,找了根木棍,将窗户给撬开了,从外面爬了进来。
李红的男人坐了牢,现在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以后他想来就来,他甚至想在这里住下,只要不让人发现就行。
借着微弱的月光,男人朝被子隆起处扑了过来,将李红从被子里揪出来,用臭嘴在她脸上嘴上啃着,“好多天没来,你可想死老子了”
自从上回他偷偷过来被吴能武发现之后,他吓破了胆,一直没敢过来,直到听到吴能武坐牢的消息,按捺不住,三更半夜就跑过来了。
他嘎嘎地笑着,“你男人现在进了监狱,以后你就是老子的了,老子要在这住下来,天天草你”
男人的话污秽不堪,李红的眼睛咕噜一转,像苏醒的千年僵尸,她伸手朝枕头底下摸索着。
“老子要你给我生个儿子啊”男人突兀地发出惨叫,本能地摸向剧痛的脖子,月光的清辉穿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男人脖子上的剪刀反射出血腥的光芒。
男人惊恐从李红身上爬了下来,剪刀割破了他的喉咙,剧痛使他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李红此刻不再是逆来顺受的弱势妇女,她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慢慢地靠近男人,一把拔下了男人脖子上的剪刀,泄愤似的往他身上胡乱扎去。
鲜血溅了她一头一脸,床上,地上,窗户上,到处都是鲜红的血液,男人早已不知死活,浓烈的血腥味将李红惊醒过来,她颓然麻木地坐在床上,与渐凉的尸体待了半夜。
到了下半夜,张玉兰听到隔壁有冲水剁骨头的声音,这半夜了,她以为自己幻听了,没在意,小吴荣睡在老两口身边,梦里正在撮着嘴唇,好像正在从母亲温暖的怀里汲取乳汁。
昨晚上陆韫将岳宁家的车开回来了,吴晓梦给岳宁打了电话,约定上午将车送过去归还,她和陆韫先把车开去洗了一遍,又加满了油,才将车送回岳宁家。
今天是周天,学校不上课,吴晓梦没事就在岳宁家多坐了一会儿,陆韫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昨天那个孕妇怎么样了孩子没事吧”岳宁身为孕妇,对这个就格外关注。
“生了,生了个女儿。”
岳宁没追问陆建国的事,她笑着拿出一张报纸,指着上面国家开放国库券交易的消息给吴晓梦看,“前几天国家才开放了国库券交易,我打算买个几千块玩玩,你要买吗”
众所周知,八十年代刚开放国库券的时候,买卖国债是致富的密码,只是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吴晓梦忙着帮林峰照顾孩子,忙着挣钱养家,这种层面的消息她是接触不到的,所以也不知道国债的跌涨。
不过她知道这两年异地买卖国债非常挣钱,很多人都是靠着异地买卖国债挣了第一桶金。虽然挣钱,但是辛苦,整日都在路上奔波,吴晓梦想挣钱,但她没那么多的精力,这个钱是注定赚不到了。
岳宁的老公是银行高官,买卖国债都非常方便,吴晓梦也跟着买了五千块的,在岳宁家坐了一会儿,吴晓梦就打车去了学校,她下午还有一节党课要上。
分店的地址已经定下来了,吴晓梦跟朱厂长追加了塑料杯订单,朱厂长靠着这条生产线,一个月起码要多挣七八百块,如今吴晓梦又要新开两家分店,这条生产线还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