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书骑在高头大马上,一扯缰绳,马向前踱了两步,才扬声道“平身。”
“谢殿下。”
常色礼站起身后,小跑到弘书马前,伸手拉住缰绳,仰头笑道“殿下一路奔波辛苦了,城内已备好行宫、酒席为殿下接风,奴才为殿下牵绳。”
弘书没有松开手中缰绳,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常色礼,问道“你弹劾岳钟琪的人证物证可都在此”
“啊”常色礼被他的不按常理出牌的问题搞懵了,犹豫答道,“人证倒是都在,物证、奴才来接您,并没有带那些东西。”
谁迎接上司会带那些东西啊他又不是那些拦路告状的百姓
“东西都在城里,殿下,您一路劳累,不如先去行宫洗漱休息一番,再行审案”虽是询问,常色礼却再次伸手扯动缰绳,试图牵着马将弘书带进城。
弘书冷下脸,拉着缰绳抖了一下“放手。现在就命人去取你的物证,再准备几匹马,用最快的速度。”
常色礼越发糊涂了,但弘书脸色不对,他犹豫了下没有再问,松开缰绳回到官员队伍里,吩咐人去办事。
和自己人嘀咕了一会儿后,又回到弘书身边,再次劝道“殿下不如先入城吧,大军一路行军过来,想来也已经人疲马乏,进城休息一下,也正好补充粮草。”
弘书不想再说话,早知弘书意图的路振扬站出来道“才在咸阳修整补充过,不必了。”
咸阳和西安离的非常近,但和西安比起来,如今的咸阳根本不值一提。
明明西安就在眼前,太子却偏偏选了咸阳先修整,如今还不愿入城常色礼心中咯噔一下,对这次和顺承郡王联手的前景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不是胡思乱想。
在手下把物证和马匹弄来后,一直面无表情坐在马上的太子突然开口了。
“你,带上你的证据,还有你的证人,上马。”
“随军,去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