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今的鼎新酒楼算是步上了正轨,以后的事情交给陆昭和他派遣的掌柜专人管理就足以。
“是。”陆知杭双手作揖,正色道。
他这一个月来确实不如平日浸润在诗书中的时间多,但好在没落下太多就是了,毕竟钱财只是身外之物,还需把重心放在科举上。
他如今身在暗处,这酒楼明面上的事都是由陆昭来办,小孩儿现在也算得上是独当一面了。
一个月的前期筹备,他在其中使了不少的力,对酒楼的了解不比陆知杭少多少,交给陆昭自己也放心。
“咳恩公,再给我来杯奶茶。”符元明教育完,在陆知杭离去前还不忘了再来一杯。
闻言,陆知杭笑着应了声。
在鼎新酒楼锣鼓喧天之时,隔了一条街之远的一处酒肆内却诡异的安静,此处隔着几十米处一行穿着紧身,面戴黑布的蒙面人隐蔽在此。
为了防止被人发觉,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只等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是蒙面人们抱着这样的心思,却浑然不知,在他们身后也有一行体魄健壮的人审视着他们,眼中寒芒闪烁。
酒肆内静谧无声,宽敞的室内仅有二人端坐在主桌上。
“李大人好大手笔。”云祈呵呵一笑,环视了一圈只有两人的酒肆。
李大人听到这话只是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毕竟事关紧要,就把这酒肆的人都遣散了。”
“如此不是太费周折了。”云祈眸光微闪,面上不动声色。
“稳妥些为妙。”李大人面色不变,只想着含糊过去,视线在紧闭的木门和窗口扫过。
云祈匆匆瞥了一眼面前人略显僵硬的嘴角,以及那双交叉在一起的双手。
很显然,对方在焦急些什么。
“李大人,账簿呢可是带来了。”云祈歪了歪头,笑问。
见对方开门见山,李大人犹豫了片刻,把藏在怀中的账本递给云祈,而后道“我潜伏多年得来得罪证都在这了,万望姑娘护送周全,交到阮大人手中。”
说罢,他还想继续试探,但担心打草惊蛇,蠕动的嘴唇还是闭上了。
说来,他本是太子手中自小就培养的人才,却意外的得了阮家的赏识,十来年的苦心经营之下,总算让他成为了其心腹,本想拉拢阮家投靠太子,没成想这阮城早已有了心中的帝位人选
可笑的是,他这密探当得好好的,五年前,在机缘巧合之下被阮城安排去了太子位于江南的党羽中,继续从事他的本职工作。
此次交给云祈的就是南阳县洪涝赈灾的银子去向,是太子党羽从中贪墨的罪证,若是被皇帝知晓了,罪责可不小,必让太子一党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