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鼎新酒楼毕竟是他和阮阳平合办的,哪怕酒完全是他独自贡献的配方,他都得知会一声阮阳平。
他如今地处江南,水道便捷畅通,真能把葡萄酒和高粱酒做起来的话,不愁运输条件,只要花点银子雇佣甚至财大气粗自个买上船队销往各地都能快上不少。
当然,船队一事非同小可,还得和阮阳平商议了再说。
在想这些事情之前,他得把产量解决了,如今的酒水不过堪堪够鼎新酒楼日常的售卖,根本不可能大批量产出。
这夜他和符元明聊过一阵后,次日还没等陆知杭先行,阮阳平就到府上拜访了。
“师兄”陆知杭瞥见那张脸,诧异道。
“咳师弟,上次的事是我疏忽了,我回去后我爹已经跟我说清楚了。”阮阳平这次来是准备赔礼道歉,不过恰巧云祈不在,他也拉不下脸。
他在符府内见到云祈和陆知杭关系不清不楚时,只以为是个勾三搭四的人,回到阮家就和他爹诉苦,扬言要退婚,谁知他爹一巴掌下来,打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响。
阮城把他在府中臭骂一顿,顺道说清楚了事情,直把阮阳平说得无地自容。
陆知杭听罢挑了挑眉,语意不明地说“我倒是无碍,就是盛姑娘那边”
提起云祈,阮阳平脸上的尴尬就更甚了,左右为难了阵才艰涩道“下次有机会,我会亲自赔礼的。”
“嗯,这事师兄做主,我这头正好有一事需要与你相商。”陆知杭谈完了上次的误会后,不做耽搁,开始直入正题。
他当然不怪阮阳平,没有师兄上次的助攻,他都不知何时能与云祈打破隔阂,虽然不知对方自那日后为何对自己的态度天翻地覆,总之算得上好事就对了。
“嗯”阮阳平显然不知情,眼底满是不解。
“昨夜师父同我说,他将鼎新酒楼的葡萄酒和高粱酒献给了圣上,龙心大悦,钦定这两种美酒为贡品,我便想着先加大产量,日后好销往各地。”陆知杭长话短说道。
比起符元明的淡定,阮阳平乍一听这消息差点没从椅子上蹦上来,他虽出身不凡,但自己除了文章上向来无甚作为,不过和师弟合办了和家酒楼,居然还能被圣上赞许,对他来说当然是莫大的认可。
这要是和他爹说一说,岂不是就不用成日被念叨了
他阮阳平也不是除了舞文弄墨一无是处,刚被狠骂了一顿,这会就得圣上赏识了,虽说是沾了师弟的光,在阮城面前念叨几句,也能挣份脸面。
“这这是好事啊”阮阳平越想越是喜不自胜,连连拍手。
“对,所以今日准备和师兄商议一二,我们这贡酒的前景。”陆知杭垂下眼眸,温声道。
“这酒是师弟酿的,你想如何处置都可。”阮阳平稍稍平缓了下情绪,笑道。
“好,我那就和师兄细细说一下我的打算了。”陆知杭也不推辞,随即就把昨夜想的一些事情统统讲给阮阳平听。
“我们家的酒在江南本就有名,此番经过贡酒的名头必然声名远播,除了进贡给晏都的那一批,主要追求的就是趁机大赚一笔。”
酒壶和商标早在鼎新酒楼开业之前就准备并实施起来了,目前首要的是产量问题,就他们目前龟缩在一地,根本不可能把规模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