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得买下一处足够大的地建造作坊,最好是现成的,用作酒坊。”
“若是酒坊的话,城内有几家,就是不知师弟要多大的,再大上一些就只能到郊外去了,我记得那儿就有这么一处地方稍稍改造用来酿酒,雇佣些工人即可。地方比之凤濮城内大上一半不说,价格都少了一半。”阮阳平沉思道。
闻言,陆知杭一喜“哦那就成了,我改日去瞧瞧。”
解决了第一个难题,两人间又陆陆续续讨论了其他事宜。
需要烦心的无非是保密问题,他目前打算的是流水线作业,把每个步骤分开来,酿酒的器具再大肆购买,约束好工人。
毕竟是要作为贡酒的,品质上必然不能马虎,这一个月他还得分心多往酒肆那跑几趟才行。
“你这说得我好像没什么帮得上忙的。”阮阳平听着陆知杭讲了大半个时辰,面面俱到后,愣道。
“师兄可否协助采办酒肆的器具,还有酒水销往晏国其他城池的事宜,我们这近水道,能走水路再好不过了。”陆知杭不假思索道。
“好。”阮阳平思索了会,点头。
他自个肯定是不行,但胜在阮家家大势大,至少只是这点事的话阮阳平还是能找人摆平的。
说定就做,采办器具的事由阮阳平负责,所获利润四六分成,他六,师兄四。
怎么说往后售往他地这事得阮家来办,这项生意方才起步,等到后面越做越大,就不是阮阳平一人插手,而是整个阮家入驻了,届时他还是个秀才势必站不住脚。
打定主意后,陆知杭特意挑了云祈没来的日子去了沧县郊外,看着人烟罕至,广袤无边的郊外,在牙人的带领下才相中的一处地。
除了僻静外,用作酒坊再何时不过,地方够大,所酿造的酒产量自然小不到哪去,买下需得五百两银子,尚在陆知杭的接受范围内,等生意再大一些,估摸着还得再开点分部什么的。
在定下生产的地方后,预算中的空间足够大,陆知杭告知了阮阳平,对方又遣人买了不少的器具摆放,忙活起了酿酒一事,至少不能连皇帝要的贡品数量就不够。
他这一月除了日常陪着云祈就是忙着酒坊的事,而阮阳平那边负责其他事宜。
时间匆匆如白驹过隙,一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陆知杭手中拿着方才酿好的葡萄酒,浅尝一口,蓦然想起了一月前在鼎新酒楼的事。
他不清楚那日发生了什么,只是在那天过去后,暗处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一切不再是自己的单相思。
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横生,只是两人都有不能挑明的理由,硬是克制着情愫,每日以好友的名字相交。
可这般扭捏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在陆知杭手臂上的伤势好了大半,已经能够活动后才没有继续下去。
倒不是谁的情意淡了,陆知杭实际上并不太能确定云祈是否真的心悦自己,只是云祈日日往符府跑的举动实在太过惹人眼,一开始只以为是对方在深宫内待得烦闷了,一遭出了门就刹不住脚,后面再迟钝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
云祈也有自己的事务要忙,因此已经几日不曾过来了。
符元明在静妃暗戳戳给皇帝打云祈小报告时,适时的出现为他编造了个谎言,直言公主殿下是一心向学,故而才日日来府中向自己的学生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