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林随安简直是槽多无口。
千净、十净集、净门甚至连接头暗号都有“净凡尘”的词汇,这净门创始人要么文化水平不高,要么就是个起名废。
“有意思,”花一棠掏出一包金叶子在手里颠了颠,“我去试试。”
“且慢。”林随安阻止道,“若真如穆公所说,这净门蛰伏扬都多年,人数众多,深不可测,你贸然前去,实在危险,”林随安摊手,示意花一棠将金叶子给她,“我去。你们离远些,若有不对,立刻撤离。”
花一棠感动不已“林随安,你人真好。”
连木夏脸上都显出了敬佩之色。
林随安揣着沉甸甸的金叶子,美滋滋走进坊间路,径直来到昨日问话的胡饼摊位前,摊主还是昨天那位胡人大叔。他见到林随安,神色大变,正要喊叫,林随安将千净举到了他眼前。
胡人大叔眸光闪动,压低声音,“万水千山总是情。”
林随安“拈花一笑净凡尘。”
胡人大叔喜上眉梢,请林随安在摊位坐下,双手飞快在胸前做了几个眼花缭乱的手势,周边几个摊主立即围到了林随安身边,一个卖馎饦的,一个卖蒸饼的,一个的卖毕罗的,一个卖羊肉汤的,口味还挺齐全。
胡人大叔“客官想问什么”
林随安“严鹤的案子可知道”
几人同时点头。
馎饦摊主“前日酉初三刻,严鹤乘马车入重烟坊,进流月楼,不到半个时辰,白顺步行而来,也进了流月楼,一炷香后,二人乘着严鹤的马车离开。”
林随安“他们的马车去了何处”
“过开明桥和南三桥中二桥,穿红妆坊、西风坊,入冬信坊后,便不知踪迹。”
“冬信坊南侧的月重、南春、玉楼、南参几坊货仓空屋众多,路径复杂,很难确定行踪。”
难道说,第一案发现场在这四坊不,还有可能是凶徒特意绕路。林随安想着,又问道,“严鹤死后,你们可曾见过白顺”
众人摇头。
“可曾见过白家的马车”
毕罗摊主有些犹豫,看了胡人大叔一眼,胡人大叔轻轻点了一下头,他才继续道,“其实,卯初我看到一辆马车进了重烟坊,虽然拉车的马匹和车身装饰都不一样,但车辙印和白家马车很相似。”
“什么”林随安大惊失色,“怎么不早说”
“您也没问啊”
林随安跳起身,“快带我去”
几个摊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瞅着林随安笑。
林随安怒了“走啊”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胡人大叔道,“一个问题一吊钱,您适才问了四个问题。”
林随安几乎吐血,感情这还是收费项目,大竹竿居然没告诉她
一片金叶子价值多少林随安不清楚,但概念里肯定比四吊钱多,林随安当机立断掏出自己的四吊钱扔了过去,结果那几人还是不动弹,依然瞅着她笑。
“带路是另外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