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办公室,桑吟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天看到的画面,眼睫低垂,突然后悔答应跟霍砚行来公司,白白给自己找不痛快。
“一个办公室装修的这么豪华,干什么事情都方便,只用来工作多浪费。”她阴阳怪气的哼声,冲他挑挑细眉“真会享受哦。”
小姑娘的心思分分钟转八百圈,饶是霍砚行心思缜密也难猜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霍砚行拿着文件杵在办公桌上,修长好看的手捏住文件一角,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探究的视线严严实实的笼住她。
桑吟坐在沙发上,不避不让的和他对视“干嘛,我说的不对吗”
冬日午后的阳光温暖不灼人,穿透过落地玻璃,将边角都照亮,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沉浮。
一簇光束攀上霍砚行肩膀,他站在光影交界处,语气半明半昧“你说什么都对。”
到底少了几分阅历和定力,桑吟被他盯的心里发毛,很快败下阵来。
敲门声响起,给了她一个转移目光的正当理由。
办公室门没关,严鸣拎着航空箱极有分寸的站在门口“霍总,猫拿过来了。”
严鸣自是知道猫的名字,但是他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嘴,总怕他上一秒喊猫,下一秒就会被老板灭口。
霍霍习惯在自己宽敞明亮的猫别墅里待着,现在被关进箱子里,意兴阑珊的趴着。
看见桑吟后站起来,兴奋的叫了两声,爪子按在笼门上,粉嫩的肉垫胖乎乎的挤出来。
桑吟好长时间门没见霍霍,虽然霍砚行隔三差五跟她视频,但是总归不如见到实物。
丢了抱枕跑过去,蹲下身打开笼子,把霍霍抱出来。
“好久不见啊宝贝儿。”桑吟把脸贴上它软乎乎的身子,亲昵的蹭了蹭。
霍霍在外流浪惯了,不似从小养在家里的猫那般喜欢和人亲近,大概也是因为很久没见桑吟,乖乖巧巧窝在她怀里,任由她。
严鸣走进办公室,将航空箱放到茶几边上。
桑吟撸了好一会儿猫才想起问“怎么把霍霍带过来了”
霍砚行倚在桌边,翻动着文件,不显山不露水地回“送它去打了个疫苗。”
桑吟只管把猫捡回家,什么检查、疫苗,统统不了解。
“哦”一声,不再好奇。
一旁的严鸣咽下冲到嘴边的解答。
明明就是想把人留在眼前看着,还怕人无聊,特意让他去柏壹公馆取了猫过来。
明摆着刷好感的机会,霍砚行偏偏不要。
现在都流行直球式恋爱,他反其道而行之非要玩迂回战术,严鸣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真不知道霍总怎么想的,等到时候和他同龄的人都二胎三胎了,他还在这里暗戳戳。
一时想得过于入神,不禁摇了摇头,露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又在对上霍砚行凉凉的眼神后默默敛起外泄的情绪,用公式化的口吻询问“霍总,各部门负责人都已经在会议室准备好了,您随时都可以开始。”
霍砚行“嗯”一声,单手扣上西装扣子,走到沙发边,俯视着瘫在上面旁若无人玩闹的一人一猫“我去开会,你自己老实待会儿。”
“知道了。”桑吟拖着散漫的调子“不会把你办公室房顶掀了的。”
“”
真是不知道她到底在闹什么。
同住一个屋檐这么久,霍霍被霍砚行养得极好,也很亲近他。
见他过来,伸着脑袋过去蹭他。
霍砚行捏捏它的后颈,撂下一句“走了”,和严鸣前后脚出了办公室。
脚步声渐远,最终终止在“咔哒”的轻微关门声响后。
桑吟扭过头,望着门口的方向发了会儿呆,直到霍霍的爪子踩上她锁骨,酥麻的痒扯回她的飘远的思绪。
桑吟捏着它耳朵尖尖,唇凑过去,跟它小声耳语“你说,他有没有带别的女人回过家”
霍霍不老实的转了半圈脑袋,从桑吟的魔爪中逃脱,喵呜一声。
也不知道是在说有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