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又听闻上京寺庙里有位法师专治不育,已经有数十妇人在他那里得了子,便想着改日悄悄去拜访。
若是能彻底治好,她便不再需要江晚吟了。
于是江华容对着江晚吟也惫懒了许多,这日,明知道她在外面候了许久,却借口不适,待在里间叫女使替她用凤仙花染指甲,存心要熬一熬江晚吟。
谁让她惑着郎君做那种事
也该受些教训。
江晚吟等了许久,已经掩着帕子打了几个呵欠。
天色渐渐暗了,她知道长姐的脾性,也没必要委屈自己,便支着手臂撑在桌案上暂且歇一歇。
江晚吟其实想的没错,陆缙这一日的确来了披香院。
一连压了数日,那股心思不但没淡下去,反倒涨的愈发厉害,陆缙索性不再忍。
堵不如疏,兴许多亲近亲近妻子,对妻妹的那股不知名的冲动会淡下去。
于是这一晚在外头宴罢,陆缙没回前院,径直去了披香院。
天色尚早,斜光穿过朱户,照的一室通明。
但陆缙今日饮了酒,并不十分清明,一进门,隔着屏风正看到妻子正背对着门撑着手肘伏在案上小憩。
美人春睡,醉眼慵开。
露出一截修长的后颈,莹润白皙,靡颜腻理。
沉寂了多日的柔滑触感几乎是瞬间涌了上来。
酒力翻滚,陆缙并未将人叫醒,而是直接低头吻上那截后颈。
江晚吟正半梦半醒,忽觉得颈上格外濡湿,似乎在被吻着。
舌面粗糙,滚烫灼人,疑心是还在青州。
她从前养了一只狸猫,那猫最爱趁着她熟睡悄悄去舔她的脖子和脸,便是这样的感觉。
“别闹”
她轻轻皱了眉,想将猫拂开。
一伸手却忽然想起,她早就不在青州了,身边也根本没什么猫。
不是猫,那么吻着她的人是谁
江晚吟瞬间清醒,几乎不用想,脑中蹦出了一个答案。
可这会儿天还亮着,她是他的妻妹,且长姐就在一帘之隔的里间。
“姐”江晚吟头皮发麻,连忙扭头想要制止陆缙。
然而她一转头,话尚未说完却直接被陆缙用唇堵了回去。
陆缙捏着她的下颌,两指一用力,便迫使她大张了口,方便他的唇舌顶入,几乎顶到了喉咙里。
唇齿辗转厮磨,只吮了几下,江晚吟便生了热意,脸颊憋得通红,推着他的双手也愈发无力,却顾忌身后的长姐,还是不得不去推。
但她越挣扎,反倒愈发刺激了陆缙,他一把攥着她双手按在身后的桌面上,吻的愈发深入,整个人几乎都沉沉地压了上去。
江晚吟又急又怕,眼泪都要逼出来了,绝望之下只能暗自祈祷长姐没发现。
可偏偏,这时候,帘子忽然被撩了起来。
身后传来长姐疏懒的语调“久等了,我”
话说到一半,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惊,生生掐断。
江晚吟心如死灰,立即闭上了眼。
此刻,陆缙尝到一丝咸味,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他猛然抬起了头,正看见他的妻子站在不远处,脸色煞白。
他倏地顿住,如果他的妻在外面,那么,现在,倚在他怀里被他深吻的又是谁
陆缙缓缓低下头,不出意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妻妹。
唇瓣微肿,浑身瑟瑟。
而他的手,甚至还停在她的衣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