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们也真是不懂事,您出来就应该扶着过去,怎么能让您一个人走呢”
汪岑笑笑地过来扶住燕琅,把人往相反的方向带。
“有劳公公,不过我看亭中似乎是二殿下,既然都已经来了,我理应要去拜见一番。”
“燕公子有所不知,二殿下喂鱼的时候,不喜有人打扰,您有什么话,一会儿咱家可以代为传达。”
燕琅心中大骂这太监没有眼色,可脸上却同样带了笑问道“二殿下身边还有个人,不知公公可晓得对方是谁”
“是二殿下最近新交的朋友。”
然后呢这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身世背景
燕琅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听到汪岑继续说,只好又问“是哪家的公子”
这回汪岑只是看了他笑笑,压根就没回答了。
皇宫里面,一般这种表现都是指不太好回答的。燕琅想不明白顾玠朋友的身份有哪里不方便说,脸上多少带了些气恼。
汪岑能在顾清濯身边伺候了这么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暗自叹了口气,觉得莫不是燕之山人老了以后糊涂了,自己那样精明,怎么儿子却如此沉不住气还是说,手上拥有的权力太大,所以也就无所谓给别人摆脸子
汪岑目光一沉,带着燕琅回去欢送宴后,就悄悄将路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顾清濯。
“可看到什么了”
“只看到二殿下在跟徐公子一起喂鱼,并没有认出徐公子。”
“多派点人保护皇儿。”
顾清濯想得要更多一些,万一燕琅不是真的没有看出徐连的身份,事后想要杀人灭口呢
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做好万全之策。
第二天,燕琅就收拾好行李出发了。先前顾清濯给他办了一场欢送宴,真正走的时候,燕之山给他安排的排场同样很大。
他要先让西南那边知道,燕琅身份不同寻常,就算有人想要为难,也得再掂量掂量。
奚不言冷眼看着燕之山对燕琅的叮嘱,转身钻进了自己的马车内。奚家跟驻守边关的扈家都是武将出身,家中三代都是沙场上的好手,却也没有像对方那么招摇。
“盛名之下,必有灾殃。”奚不言闭目养神,对燕琅的行径讽刺道。
这回要去西南的不止是燕琅,奚不言听到风声后,主动跟顾清濯请旨。
两人有矛盾的事顾清濯也略知一二,于是顺水推舟,同意了奚不言的请求。
“公子,燕琅身边的暗卫没有跟来。”
马车外面,奚不言带来的人观察了一番后禀报道。
“哦他不是最喜欢带着那暗卫了吗,怎么这一次没带”
察觉里头有异,奚不言又睁开了眼睛,掀开车帘,跟来送行还没有走的家里人小声嘱咐了一件事。
“你们帮忙查查对方的行踪,有消息写信告知我。”
宫里传来燕琅和奚不言已经动身了的消息时,顾玠刚刚起来。
昨晚徐连又是在他的床上睡的,并且醒来以后,两人的姿势都是跟昨天差不多。顾玠难得有些头疼,自己睡着了以后怎么会有这样的毛病。
他打算今天跟徐连好好商量一下,让对方回到自己的榻上睡,要么就让宫人再搬一张床到他边上,总之不能再这样下去。
用过早膳,顾玠斟酌着开口“小连,有件事情”
他还没有说完,太医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好消息,说是有关解毒的事有了点进展,不过他需要取一些徐连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