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毛病又犯了,只是这回比较重,不光头疼难以入睡,更觉眼涩畏光、起身更觉目眩难耐。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模式
李治自然是日夜陪同侍奉在侧的。
好在还有孙神医提前开好的方子,嘱咐圣人一旦发病就连喝三日孙思邈对皇帝的病情,是清楚但又无可奈何的。
一来,皇帝久有风疾和气疾,从初次发病的年纪来看,应当是自血脉而来,很难根治。二来,皇帝年轻时候打仗那真是不太要命的打法,曾有三日不解甲,两日不进食的赶命似急行军。
还有诸如冬日卧身冰雪,夏日身着玄甲厮杀汗血俱下,都是常有的事儿。
年轻的时候靠硬抗不在乎,如今,就都成了弊病。
孙思邈开的方子,也都是缓解急症让皇帝免于痛苦的。要说能根治皇上的痼疾,孙思邈做不到,这世上也没有大夫做得到。
皇帝自己也明白,也曾感叹过“沈疴属此,理所不堪。”因此从没怪过大夫治不好他,对孙思邈开方的要求也是,能够免于风虚顿剧之苦即可。
此次亲征高句丽前,皇帝再次请了孙思邈扶脉备药,就是怕在远征途中病倒。
孙思邈便开了数种方子,一一交代给随军医官,皇帝什么证候要用哪一位方子。
因此,皇帝虽然病了一回,但并不多严重。
吃了药很快就缓解了病痛,还是李治苦求父皇多驻扎歇息两日,皇帝才又多躺了两天。
偏生就出了事。
数日后,皇帝下旨,贬侍中刘洎为桂州清水县丞。
长孙无忌叹口气道“我都是为了稚奴你的太子位更稳当,你倒总心软来劝我手下留情。”
“只有褚遂良带来的几个兵士,刘洎只喊冤说这些人是褚遂良的人。两人各执一词。”
怪不得褚遂良状告他,一告一个准。
“刘侍中当时认了吗”
那将来,是一言决于自己,还是
李治听出姜沃的意思,无奈道“刘洎跟房相不能比。房相多年来谨言慎行,但刘洎这人”
他原就是因言获罪,这下子属于破罐子破摔,直接与相熟的朝臣挨个念叨过去“褚遂良诬我若是我去清水做县丞死了,必是长孙无忌与褚遂良居心叵测杀人灭口。”
别说,他还真起过这个心思,让刘洎到处这么一吆喝,反而不好动了。
如今所有事儿都一言决于父皇。
想想圣人,长孙无忌便也只好遗憾放手。
“褚遂良与舅舅向来亲厚。”此事哪怕不是长孙无忌令褚遂良告发的,他也一定早早知情,并且也跟皇帝建议过,刘洎此等诛心之言何当该杀。
他给姜沃举了个例子之前皇帝让刘洎等人跟自己一起留守定州,还特意嘱咐过刘洎,太子年轻多加辅佐,然后刘洎就拍胸脯来了句,陛下放心,要是大臣有犯错的,不用太子,臣就处置了他。
“可舅舅从头到尾,没有知会我一声。”李治转着手里的茶盏“或许是上次吴王的事儿,舅舅觉得我优柔寡断,心软无断,这次索性就不与我说了。”
从一朝宰辅,直降为九品县丞,刘洎何等破防可想而知。
李治叹口气“我并不是怪舅舅想除掉刘洎。”
李治点头道“我知道舅舅一力扶助于我。只是父皇已有圣断,舅舅再不肯放过刘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