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搁下茶盏“也是。”
“那有确切证据吗”
姜沃想了想道“殿下若有疑虑,可以私下向陛下进言,先保一保刘洎性命贬官也好,甚至流放也好,只要命还在,就总有回旋的余地,留待来日。”
霍光伊尹什么事那便是废立皇帝事
将来,阻拦媚娘立后态度最激烈的,便是褚遂良。
李治笑眯眯道“这两个吗好,我知道了。”
“那圣人还是将其下狱了”二凤皇帝在治罪上,其实很看证据。之前房玄龄坐镇长安,还有人状告房相独揽大权要谋反呢,房玄龄大无语,直接将人送去高句丽前线,皇帝也根本没理会。
他在意的是
李治想的是长孙无忌,姜沃提出保刘洎,在意的却是此时李治还不太关心的褚遂良。
“舅舅觉得谁合适呢”
听到这儿,姜沃都惊了这样的话要是坐实了,那刘洎真就是死罪。尤其是皇帝病中说这样的话,更是罪加一等。
那舅舅究竟是在辅佐他,帮他做决断,还是在替他做决定
皇帝病倒,随行的宰辅们皆陆续来问安探病,这是常例。
直接出手要干掉刘洎。
清水县穷乡僻壤,只是个下县,县丞官位不过九品。
毕竟刘洎从前是拥立李泰的,甚至还跟吴王李恪也有过一段时间的来往。跟长孙无忌的关系更是水火不容。
姜沃合着是有前科啊。
兼之小外甥还来劝他“舅舅,桂州偏远气候湿热,叫他自生自灭去吧。”
长孙无忌略一沉吟“稚奴觉得褚遂良与于志宁如何”
然而就在皇帝病好能起身的那一日,褚遂良于御前状告刘洎,说刘洎在外与军士散布流言口称皇帝病重不起,还私下口出狂言道太子年幼,他可以行霍光伊尹事。
李治摇头“没有,他坚决不认。”
将来若跟舅舅再有分歧,可以刘洎事为引。
二凤皇帝当时就恼了朕叫你辅佐太子,没叫你随便诛杀大臣,你还准备代太子行生杀大权
“倒是有一事更要紧些。”李治如以往请教律法一般认真请教“父皇昨日还问我,岑相过世,刘洎被贬,这一下子空出来两位宰辅,总要选人补上。”
他能说一句,谁说不能说更大逆不道的第二句
若说上次吴王李恪事,只让李治觉得舅舅有点过激,那么这次长孙无忌连说都不与他说一声,直接要把一个宰辅往死里按,就让李治如冷水扑脸一般,直面了长孙无忌这种来自长辈兼宰辅的压力。
长孙无忌
大唐县分为上中下三级。
或者,也可以说,褚遂良正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来告刘洎毕竟刘洎前一句僭越不当之言,是当着皇帝的面说的,言犹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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