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雄父午夜啜泣留下的童年阴影,让时若先整个虫都不好了。
所以他只想过过眼瘾,别的免谈
谢墨赟真诚发问,时若先也好不容易让步了,让熊大在一边保护他的安危。
结果谢墨赟捏着他的嘴,也让他免谈。
时若先撇嘴,直眉瞪眼地看着谢墨赟,表示自己很不开心。
他的脸还在谢墨赟手里捏着,两边圆滚滚的脸向内一推,加上横成一条线的嘴巴,像个气鼓鼓地生气团子。
谢墨赟捏了捏。
手感不错。
再捏两下。
时若先炸毛,一把推开谢墨赟的手。
“文武贝,我的脸也不是面团捏的”
谢墨赟含笑看着他,“你的脸是吃府上大米喂起来的。”
“美得你,我才来几天”
但是嘴上这么说,时若先心里回忆了一下,立刻紧张起来。
“我是胖了很多吗”
谢墨赟掐掐时若先的脸,认真评价道“嗯,好像是圆了一点。”
“这可不行”
时若先满脸严肃,作为一只对自己外形要求极高的自律虫,坚决不能允许自己身材走样。
“珍珠梅还有糕点都不许给我带了,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胖点多可爱。”
谢墨赟从捏改为用拇指食指一圈,从时若先脸上挤出一小团肉。
“啊啊啊不许再捏了”
时若先鲤鱼打挺似的从谢墨赟身上起来,拨开谢墨赟手时忽然感觉到触感不对。
“你的手”
时若先定神一看,顿时倒吸凉气。
谢墨赟的手背一片通红,相比另外那只完好的手,形状分明的手骨都因为肿胀而模糊起来。
滚烫的蜡油泼在手上,谢墨赟不声不吭,背着手沉着处理完所有事情。
现在被时若先不小心直接碰到,谢墨赟连眉头都不皱。
时若先不敢再乱动,拿着谢墨赟的手腕端详伤口,发现连手指也没逃过一劫。
时若先“你怎么不说啊都成这样了。”
他犹豫了一会,浆糊似的脑袋飞速运转。
文武贝这手好像伤得很重,但是古代也没有消炎药
时若先努力调集自己还没被酒意侵袭的记忆。
时若先歪头,看着谢墨赟纤长的手指,“我帮你消消毒。”
谢墨赟疑惑时,时若先张开嘴,露出一截红嫩的舌。
谢墨赟脸带着耳根腾一下就红了,“你这是等、等等”
湿滑的触感划过食指骨节。
被蜡油烫过的地方本是星星点点的痛感,但被时若先舔过之后,密密麻麻泛起一阵痒。
温热麻痒的感觉还没散去,谢墨赟的指尖就被含进温暖潮湿的嘴里,两瓣嘴唇软乎乎地包在指边。
谢墨赟的喉咙发紧,整个手连带胳膊都外僵内热,被时若先认真消毒弄得全身酥麻。
如果不是知道时若先对武功一无所知,他也想问问时若先“为什么拿内力电他”。
这个感觉简直是
折磨人的意志。
时若先捧着谢墨赟的手腕,眼神涣散地执行自己脑海里的“消毒”的执念。
忽然扫到一片比周边皮肤都要硬的地方。
时若先顿住,宕机的大脑转不过来弯儿了。
“嗯硬的”
谢墨赟“这是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