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抽回手。
酒后的时若先,时而聪明、时而傻乎乎。
谢墨赟实在受不了时若先这股无知的样子,好像他在诱拐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
时若先定住两秒,脑子里也不想消毒了。
“茧子习武之人手上都有茧子的。”
茧子二字,唤醒了时若先的其他记忆。
他笑眯眯地靠向谢墨赟,问道“那你胸上有茧子吗让我看看。”
眉眼弯弯,语气真诚。
只是这神情,和那天闻到烤肉香味凑过来的叽叽如出一辙。
谢墨赟害羞中略带沉默,“我想除了胸口碎大石这种街边卖艺的人,可能世上也不会再有别人胸上有茧子了吧。”
时若先伸出的手已经来到半空,听到谢墨赟这番话,他顿时拿出辩论的气势。
“也不一定呀,如果你足够刻苦,全身都会有茧子。”
时若先坚定自己是茧子专家,“老子曾经日过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胸上没有,就是不磨得不够深”
谢墨赟长叹一口气“这话老子既没有说过,也没有日过。”
时若先目光炯炯,甩起骄傲的头颅“哼,老子就是说我,老子时若先,不是老夫子。”
谢墨赟“。”
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喝醉的人讨论“胸上到底会不会长茧子”
谢墨赟陷入沉思。
而时若先贯彻自己的想法,铁了心要检查谢墨赟的习武成果。
时若先罪恶的小手已经绕到谢墨赟身前,看着因为宽肩和胸肌撑到毫无褶皱的暗纹上衣,时若先感叹道“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文武贝你藏了好东西,平时都不给我看”
谢墨赟一边嫌弃自己居然也沦落到靠身体来换别人高兴,一边又暗自窃喜,没想到自己也能靠身体让时若先在心里默默惦记。
时若先目测着如何才能解开谢墨赟衣领上的盘扣,一边认真谢墨赟商量道“夫君,你以后都穿今天这种衣服好不好我喜欢你穿这种的。”
时若先说得直白,惹得谢墨赟脸上一红。
“我倒是觉得浅色过于显眼,不是很配我。”
“哪有,很配,顶配”时若先立刻反驳,“显眼多好啊,你堂堂九皇子,为什么不能显眼”
谢墨赟心下一软,“如果你喜欢,我以后都为你穿。”
谢墨赟今日为了给漆世彦贺生,因此抛去以往常穿的深色衣服,换成一身月白色对襟窄袖长衫,领口有浅金色的暗纹,整个人看上去挺拔如松又贵气内敛。
更重要的是
“这种款式比你平时穿得要显得嘿嘿嘿。”
时若先连着傻笑,“要是你能试试熊大那种深色紧身衣就更好了,更显”
“更显什么”
“你不知道吗”时若先瞪大眼睛,一脸无辜。
“你猜熊大为什么叫熊大。”
“为什”谢墨赟问出的同时,就知道答案了。
熊大熊大,什么大
简直多余问。
“我当时也想看看他胸上有没有茧子,可惜没有看成。”
时若先瞟了一眼谢墨赟,眼神幽怨,“都怪你来得太快了。”
谢墨赟深呼吸的同时告诉自己,别生气,他喝多了。
酒后胡言乱语地人多了去了,更何况仙仙平时就喜欢胡言乱语。
他口无遮拦惯了,不就是想看熊初末的胸吗,他俩都是男人,熊初末还是影卫,知道自己的尺度
但是酒后吐真言的人也在多数,先先这番话多少还加点酒壮怂人胆的成分。
时若先叹了口气,“他是看不成了,还好有你。”
谢墨赟“”
这语气,还挺委屈。
谢墨赟听到自己磨着后槽牙的声音,“喜欢看茧子是不是。”
马车稳稳在九皇子府的正门前。
不等车夫通报,谢墨赟单手揽着时若先的腰,把这个色胆包天的醉虫抗在肩上,大步朝着卧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