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赟的声音一直都很低沉磁性,晚上靠近说话时更是撩人得紧,动不动就让时若先的心扑通扑通的。
现在他的声音从时若先的脑袋后方传来,时若先的小心脏同样扑通扑通的。
但这种扑通扑通,和晚上那种扑通扑通完全不同啊
屋内的舞女还不知是什么情况,敬业地完成自己本职工作。
一边扭着水蛇似的腰,一边努力向她们的金主老板抛媚眼。
时若先手里抓着人家姑娘白白细细手,脸上带着邪恶的表情。
这幅场景完全可以和“逼良为娼”划上等号。
谢墨赟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时若先连忙松开手,眼神示意让着敬酒的姑娘快点从他身上起来。
姑娘还搞不清楚状况,抬头看了一眼来者,立刻被这人脸上的表情吓得一抖。
“时公子好大方,欠了我的钱还在分期,在怡红楼倒是奢侈得很。”
谢墨赟轻轻扫过屋内所有的莺莺燕燕,眼底寒意愈发深了。
“一屋子的美人,配合着一桌珍馐,先先可真会享受。”
不知何时,谢墨赟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时若先身后,手轻轻搭在时若先肩上。
歌声停了,舞步收了,空气安静地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谢墨赟垂眸看着时若先和身边女人的背影,男俊女俏,相配到刺眼。
熊初末和拉彼欣像两只熨斗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绞尽脑汁解决眼下的僵局。
拉彼欣勉强笑着说“九皇子怎么到这来了,奴婢陪九皇子妃来玩一玩,玩一玩而已。”
“玩一玩”
在一边敬酒的姑娘听到九皇子名号的,立刻猜到今天是惹到大麻烦了。
传闻中九皇子不苟言笑,今日一见何止是不笑,那表情像是要当场杀人似的。
谢墨赟坐到时若先身边,握住他微微发抖的手。
“你是哪里不舒服需要人摸我在府上就能帮你摸到舒心,何必出来花钱找人,还带着全部家当和腹中孩儿一起乱跑。”
谢墨赟看着桌面上的酒杯,质问敬酒的姑娘,“你可知道危害皇族血脉,该当何罪”
这姑娘震惊地看向时若先。
她既看出时若先是女扮男装,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九皇子妃,很是怀着身孕的皇子妃
她连忙跪下求饶,“九皇子赎罪,奴家不知是九皇子妃假扮的公子,更不知九皇子妃已经有了身孕,而且而且。”
谢墨赟眼神凌厉,“而且什么”
姑娘唯唯诺诺道“而且那些酒基本都是奴家喝的,九皇子妃喝了一口就醉了,都没发现奴家把酒换成了水。”
谢墨赟“”
自谢墨赟进屋后,时若先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就说这个酒怎么这么淡”
屋里有几个躲在角落的舞女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墨赟皱眉呵斥道“还不快点滚出去。”
时若先像弹簧一样起身,“得嘞。”
“你不许走。”
屋内姑娘们闹哄哄一团逃出门去,时若先被谢墨赟强制按在身边。
敬酒的姑娘也想趁机走了,但被谢墨赟盯住,她这脚下就怎么也走不动了。
谢墨赟问“他要对你做什么”
时若先生气说“文武贝,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姑娘不就是偷喝了点我的酒吗我又不是没钱,你有事冲我来,干嘛拿人家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