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记忆带着许拾月的熟悉感涌进她的脑海,可连续清晰的人生却没有一处可以插进这个记忆的节点。
许拾月瞬间觉得自己连续清晰的人生中突然出现了一块空洞,深深的望不见底。
而就在这这份空洞里,藏着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为什么她记不起来了。
她为什么会记不起来。
许拾月微微蹙起了眉头,打湿的长发贴在她的身上散发着凉意。
她突然觉得,或许她需要时间去寻找这个答案。
风吹拂过蜡烛,火光跳跃。
玫瑰浓郁的香气静默的在空间中游荡,空然无所依。
许拾月掐起了面前的一株玫瑰,视线落在怀里这具沉睡的身体上。
那枚轻抿着的唇瓣张开又合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做了一个沉重决定般,对主神道:“那我要你身边那个。”
“这才对嘛,权力比任何感情都要靠谱。”主神很满意许拾月的选择,热情的抱起摆在她身边的少女玩偶,“这个很听话的哦,而且也很喜欢画画,我想你肯定会喜欢的。”
许拾月闻言,淡声问道:“所以要我上去吗”
“好啊。”主神点点头,她身体受损严重,正是懒懒的不想动,“那你抱着陆时蓁过来吧。”
“稍等。”许拾月说着,便将躺在花丛中的陆时蓁抱了起来。
打湿的裙摆沉沉的略过玫瑰花海,染满了花香气。
柔软的土壤包裹着她赤裸着的脚,血腥的味道随之融入了土里。
“放着吧,我会将咱们的契约一同写入她的身体里,这样就算达成了。”
主神指挥着,让许拾月将陆时蓁的身体放到地上。
她很满意自己这次兵不血刃的行动,眼睛里笑意漆黑而浓郁,甚至还主动给许拾月让出了路:“这还”
只是得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心里的得意跃然也没有维持多久。
瞬间主神脸上的表情凝滞住了,杏圆的眸子整个放大了开来。
空旷的世界里传来了电子元件崩坏的声音,细微却又无比清晰。
主神迟迟钝钝的低下头,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可她的余光却还是看到了
许拾月的手里握着一把玫瑰,锋利的倒刺划破了她的手掌,鲜血淋漓。
她跟陆时蓁一样,却比她狠,直接以手作刃,直直的捅进了主神那被陆时蓁损坏的一侧身体。
骤然吹起的风摇动着主神视线里的画面,玫瑰的香气沾满了血液。
就像是有丛丛玫瑰盛开在了她的胸膛。
鲜红欲滴,爬满了死亡。
愤愤的挣扎写满了主神的眼睛,可她能做的也只有愤愤。
那张她讨厌的脸靠的实在太近,近的嵌进了她的身体。
血腥味道与玫瑰的香气交融在一起,浓郁灿烂又满是死亡的生冷。
嗤笑的吐息波动着主神耳边的空气,许拾月就这样微微扭过头去贴在她的耳边笑了,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蔑视的嘲讽:“同样的当能上两次,你这个神做的也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