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你不能脏了自己的手,那丫头断不能发卖出去,一旦漏了风声,文嘉回来追问,你也没法交差,毕竟是他房里的人,且又是他自己带回来的通房,此举多半会惹恼他,生出嫌隙。”
“这我自然知道,好端端的没理由把她发卖,恐怕老夫人知道了也会问我。”
“文嘉平日孝顺,老夫人那里阿姐也得哄好,莫要让她有话说,日后事发,有她替你说话,也好全了你的颜面。”
“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说法子。”
盛二娘其实也没有好办法,只道“想要两全委实不易,阿姐要处理那个丫头,矛盾自然落到了你与文嘉身上,不过你可以把矛盾转移。”
盛氏没这么多弯弯绕绕,一时听得糊涂,不解问“怎么转移矛盾”
盛二娘“你让那丫头跟文嘉产生矛盾,他们自己狗咬狗,自然就不会牵扯到你的头上了。”
这话盛氏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那丫头心甘情愿离开文嘉”
盛二娘点头道“对,这样文嘉只会找她的麻烦,而不会找你,日后他也怨不了你。”
盛氏似乎听明白了,好像又没听明白,她想了许久,才道“我儿这般好的郎君,那丫头岂会心甘情愿离开他”
盛二娘出主意道“阿姐可以先探探她的口风,把寿王府的施压泄露给她。”又道,“她一个家生子,无权无势的,倘若寿王府容不下她,文嘉又不在府里,她自然会着急的。”
盛氏细细回味这句话,愈发觉得有道理。
下午晚些时候人打道回府,盛氏坐在马车里看着自家好大儿,觉着顺眼多了,心里头高兴,她忍不住唇角上扬。
旁边的顾清玄见她愉悦,好奇问“阿娘在笑什么”
盛氏笑眯眯地掐了一把他的脸儿,欢喜道“你老娘高兴。”
顾清玄“”
这不,晚上盛氏在入睡前同忠勇侯说了准备打发苏暮的事。
忠勇侯自然是畏惧寿王府的,但又不想跟自家崽搞得生伤,如今盛氏主动提出来自己背锅,他再确认道“这事倘若没办好,你可莫要推到我的头上来。”
盛氏嫌弃地戳他的脑门子道“窝囊”又道,“不用脏你的手,你只需想法子把文嘉调离京办差就行,最好两月才回来。”
忠勇侯“那阿娘那边呢”
盛氏“我会想法子跟阿娘说清楚,不用你瞎操心。”
忠勇侯这才放下心来,“这可是你说的,出了岔子,你自己担责,莫要影响我父子的情分。”
这话把盛氏气笑了,用力打了他一板,“出息”
于是夫妻俩分工合作,忠勇侯当真找关系给顾清玄派发了差事,是去雍州查一桩陈年旧案。
当时顾清玄并未起疑是自家老子在背后作祟,下值回来同苏暮说起这茬,她先是愣了愣,随后抿嘴笑了起来。
她到底比蒙在鼓里的二傻子要敏锐得多,问道“郎君什么时候去雍州”
顾清玄应道“日后就动身。”
苏暮轻轻的“哦”了一声,意识到她踩棺材板作死的机会来了,强压下内心的欢喜雀跃,故作好奇问“雍州有什么好吃的吗”
顾清玄“自然有了,当地的酥茶饼挺不错,待我回来时给你捎些回来。”
苏暮欢喜应道“那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