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兵被禁卫军不断切割包围,手里的长刀远比不上启国的精钢刀,被砍得卷刃的卷刃,豁口的豁口,甚至干脆直接被砍成两截。
指挥使分离砍翻两个禁卫军,举目四顾,却发现周围的火把已经完全将他包围,他那些手下们,不是在地上哀嚎,就是跪在地上投降求饶。
烈烈燃烧的火光下,指挥使惨白着一张脸,面如死灰,“哐啷”一下,手里卷刃的长刀脱手掉在地上。
花渐遇冷冷看着他“投降不杀,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指挥使嗫嚅一下嘴唇,双膝一软,栽倒跪了下去“投降我投降就是,别杀我。”
喻行舟缓缓走到他面前,垂眼俯视他“尔等渤海军趁夜袭击我启国盐场,莫非是贵国国主要向我启国宣战吗”
指挥使浑身一震,抬头惊恐地望着他“不、不是”
喻行舟眯起眼睛“那是你自作主张,带兵进犯”
指挥使顿时汗如雨下,胡乱地摇着头,欲哭无泪,这事闹大了,他还有活路可言吗
喻行舟冷冷道“你承认与否,都不重要,既然贵国选择率先以武力相逼,最后如何收场,自有我们陛下说了算。来人,将他们统统绑起来看好。”
长夜漫漫。
与此同时,远在城内四合院中的渤海人正坐立难安,他们各个愁眉紧锁,在房中来回走动,片刻也无法停下。
“怎么样了都这么晚了,竟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另一人忧心忡忡道“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
使者蹙眉不语,只阴沉着脸看向对面的宋知府。
后者不耐烦道“我已经把看守的盐场的官兵调开了一大半,派他们去城里巡逻了,就算是喻行舟派人去府衙调兵,也没有官差。”
使者冷冷道“那最好,宋大人,希望你明白,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是我们出事,你也别想跑。”
宋知府脸上的怒色一闪而逝,他好端端的知府,竟然被一群外国商人威胁,真是岂有此理
但他知道对方说的没错,只好默默咽下这口气,只要今夜顺利,将这群瘟神送走,他就高枕无忧了
正当宋知府打着小算盘时,四合院外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使者皱眉扬声问“什么事”
守在外面的护卫还来不及大声示警,就被一刀砍倒,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成群结队的火把,宛如黑夜里一条金黄长龙。
屋内的众人大惊失色,争先恐后要往外冲,一开门,却见院子里守卫横七八竖倒在地上,院门口,一大群手持火把的禁卫军,已经将四合院团团包围。
喻行舟一身玄衣,火光映照下,他的眉眼带着温文尔雅的谦和,眼尾一线弯起的弧度,笑意似是而非。
“宋大人,数日不见,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了。”
他的口吻轻描淡写,却压得宋知府喘不过气来,他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全身力气,手脚软绵绵直发颤,一颗心不断往下沉,眼前天旋地转,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喻、喻大人下官下官”
宋知府疯狂搜肠刮肚,还想编点借口企图蒙混过去,一接触对方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登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一个劲儿磕头求饶“大人,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
喻行舟冷笑一声“迫不得已通敌叛国宋大人,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吗轻则凌迟处死,重则株连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