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没说话了。
王隽知道她还需要消化些时间,也不逼她,抱了一会,他放开她继续去整理东西。
季烟靠在书桌前,抱着手臂,看着他忙活。
季烟的东西前前后后装了四个箱子,王隽拿笔把剩下的两个箱子写上字做好标记,扣上笔帽,他转过身正要把笔放在边上的柜子,一只手伸出来接过。
季烟把笔放在柜子上,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说“要这么快领证吗”
王隽刚在整理东西,手上都是纸屑,他就势靠在旁边的柜子,不露声色地看着她“要不要多留一天”
她不解“做什么”
他忽地倾身,抵着她的额头,缓缓说“周一去领证。”
季烟脑子瞬时短路了,她说“我没带户口本。”
经过一番认真的思考,王隽说“我多买一张回广城的机票,回深城拿了户口本,我们去广城办手续。”
路线都安排好了,季烟这才找到自己的思绪“王隽,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一头热”
他不答反问“你看我像是一头热的样子”
是不像。
还没等季烟把这话说出口,就感觉唇上贴上一股温热。王隽身体微伏,亲吻她的唇瓣。
季烟声音轻轻“别想色诱我。”
他笑了,笑声轻缓,“季烟,我不是一头热,我是期待已久。”
好一个期待已久。
在盥洗室沐浴的时候,季烟仰头,任由喷洒的水迎面淋下。
要不是今晚易婉茹偶然问起,她还真的没想过何时领证结婚的问题。
大概是恋爱还没谈够瘾,又或者是王隽已经把戒指给她戴上,两人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她暂时还没有那个心思转变两人的关系。
最起码,得把恋爱谈够了再说。
不过想起王隽说的,想和她的名字并排在一起,无不充满诱惑。
她认真考虑了许久,她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季烟,王隽。
王隽,季烟。
不论这两个名字怎么排列,如果以后的人生,会是这个人和她共同参与。
光想想,季烟就莫名兴奋。
领证,结婚。
季烟想,或许真的可以像他说的那样,在年内把这件事完成。
从盥洗室出来,她擦着头发,王隽已经洗完澡,这会正站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他拿的是毛笔,她远远看了一会,走过去。
见他手边上放着墨汁,不由笑了“写什么呢,笔墨纸砚都用上了。”
王隽没抬头,拿手挡住她,说“等会再过来看,先去把你的头发吹干。”
季烟笑着打趣他“今天不帮我吹头发了”
他这才停住手中的笔,抬头看她,半晌,说“改天补上。”
还说到补字了,看来写字是真重要,季烟知道写字时最需要静心,难得见他有这个闲情逸致,也不扰他,拿了电吹风走出房间去对面房间。
十分钟,她回来,那边王隽已经停笔了,见她进来,朝她招招手。
季烟把电吹风放在柜子上,走过去,说“要我看你写的字”
王隽按住她的肩把她迎进来,季烟站在书桌前,侧过来拿笑着看了他下,然后低头。
随即笑意滞在脸上。
宣纸上画了两个人。
一间书房,一男一女,男的靠在窗台旁,女的站在男的面前,勾住他的脖子,男的双手搁在她的腰上,旁边是窗纱随风浮动。
旁边落着两句话,字是用小楷写的。
“结婚吗”
“嗯。”
季烟看了一会,侧目看他。
王隽挑了挑眉。
她转过脸继续去看纸上的画,看了有一会,她伸手去摸纸上的人。
刚摸一下她就收回手,转而再次看他。
王隽出声打破沉寂“想说点什么吗”
季烟唔了声“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画画”
他上前一步,把她抵在书桌前,扶着她的腰,低头,说“我还会弹钢琴,想听吗”
隔壁书房就有一架钢琴,当时她问他,他没答。
她问“是你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