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要不要给你弹一首”
她笑“弹梦中的婚礼”
“要吗”
还来真的了。
季烟说“大晚上的,就别扰民了。”
王隽说“小时候学钢琴,就怕吵到人家,书房改造过一次。”
言下之意,她的担心多虑了。
季烟说“回家弹,你这么想弹,回家给你买架钢琴慢慢弹。”
注意力再次回到身后的画上,季烟说“这幅画是你求婚的新方式吗”
他没答只问“结婚吗”
季烟低头轻笑,他蹭她的额头,嗯了声。
季烟说“嗯,结,找个良辰吉日,回广城领证。”
忽地,王隽将她抱起放在书桌上。
她急了,忙提醒他“画,画,别弄皱了。”
他亲着她的唇,说“皱了再画,时间那么多,你想要多少张我给你画多少。”
她还是坚持“不一样的。”
他停下,看着她“哪里不一样,嗯”
季烟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第一次的东西总是最好的,之后的惊喜也有,但意义不一样了。”
王隽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半晌,笑着把她从书桌上抱下来,季烟正想着总算说服他了,她得把这幅画收好,带回去过塑好好珍藏。
不曾想,脚尖还没着地,随即被王隽抱着放在窗台上。
玻璃后面是安静的院子,静悄悄的,月色下,一片祥和的深许宁静。
旁边是纯白色的薄纱,窗户半开,夜风拂过,窗纱浮动,纱布掠过她的脚尖,引起阵阵痒意,季烟说“痒,你放我下来。”
他低头去就她的唇瓣,一边亲着一边问“哪里痒我给你挠。”
“”
怎么一句话到了他嘴里,就变得如此不正经。
季烟说“你”
一个字刚说出口,他即刻含住她的唇,唇齿纠缠着,旁边的窗纱再次扫过她的脚尖,她一个轻颤,抬起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低声轻笑。
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问“有什么好笑的。”
王隽说“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那幅画”
季烟认真地想了想,还真的是。
不过还是有细微不同的。
她说“画上我是站着的。”
他说“一样。”
她笑“说,你是不是蓄谋已久”
他毫不思索地承认“是的。”
她亲了亲他的脸颊,不妨直白地回应“我喜欢。”
“那”他拖长了音。
“什么”她问。
“结婚吗”
“嗯。”
几乎是话落,王隽扯过窗帘,挡住窗户,将她压在玻璃上。
有窗帘挡着,季烟倒不怕会被看到,她问“明天几点起”
“下午”
她抿住唇笑“不是早上吗”
他附在她耳边,幽幽说道“怕你起不来。”
季烟捧住他的脸,两人鼻尖轻触,呼吸就在咫尺间,两人对视一会,季烟吻住他的唇,亲了会,就在王隽舌尖探进来时,她轻咬了下。
他嘶的一声,笑着看她。
她没不好意思,只说“让你开我玩笑,小小惩罚。”
他没作声,只是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摁掉。
偌大的房间一下子漆黑下来。
黑暗中,王隽很有耐心地折磨着她,在她耳边问“年底领证”
那种想要却不能被满足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季烟说“刚才不是答应你了,你在确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