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公子道“那被立为傀儡皇帝的两岁赵旉,本也该就此退幕。奈何奈何,就在这二十天当皇帝的日子里,因为宫人照料的不精心,赵旉的身体日渐虚弱,而就在二十天的末尾,一个宫人踢到金炉发出的声响,使年幼的赵旉受惊,差点当场毙命2”
方应看道“”
方应看道“”
衣公子等了等,不满道“方小侯爷,你怎么不接了”
方应看诚挚地、谨慎地笑了笑。
废话,当事人就在眼前,以后说不定还是他要巴结讨好的上司,他方应看敢继续吗
赵旉接了“赵旉本该当场毙命,若非靖北王越覆潮正好赶到”
赵旉怀着感恩、庆幸的心情道“我本该死在两岁时宫变的那个夜晚,但靖北王救了我。他以全身道家内息护住我的心脉,为我梳理气息,不眠不休整整五天五夜,才将我的命从阎王爷手中抢了回来”
看着赵旉的表情,盛年忽然感到疲惫。
虫豸般蔓延的嫉妒,密密麻麻啃噬他的心脏。
那颗被箭支洞穿的心脏。
人就是这样。
他幼年时,总是骄傲又庆幸。
他骄傲啊,是他父王把赵旉救了回来。
他庆幸啊,幸好他父王把赵旉救了回来
但如今的他,再也不能如幼时一般,纯粹快乐地回忆这一切。
盛年再次感到疲惫。
虫豸般蔓延的嫉妒,日日夜夜啃噬他的心脏。
那颗被洞穿后,伤疤丑陋的心脏。
“唉呀,”衣公子叹道,“人人都道靖北王该造反、应造反、为什么还不造反。靖北王偏偏就十年如一日,一次异动也无,就是不造反”
赵旉笑道“靖北王为国为民、为人臣子的忠贞之心,日月可鉴。这一点,诸葛先生与靖北王交好,再清楚不过。”
衣公子疑道“当真日月可鉴”
赵旉道“衣公子有何高见”
衣公子道“我只是在想,想赵公子心心念念、妄想着那人没死的靖北王世子。”
赵旉道“怎么”
衣公子道“若当年被完颜宗弼用来威胁靖北王城下退兵的人质,不是那位靖北王世子、他越覆潮的儿子,而是赵公子你、这位南宋储君”
赵旉脸色缓缓凝重。
衣公子的声音还在继续,不为他的脸色停留“靖北王是退呢,还是照样放箭”
衣公子好奇地、欢快地问“靖北王的为国为民,可以用一个儿子的尸骨成就;那一位储君的命,可不可以为他的为国为民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