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问道。
荀晏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拇指处微微痉挛。
“第一次开二石弓,有些紧张。”
他诚实的说道。
这确实不是假话,他虽自幼习武,但对于挑战重弓没什么大兴趣,平日里常用一石弓或者八斗弓,如今这还是第一次,不过倒也没有想象中那般难。
只是用力过猛好像有些抽筋了。
吕布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了什么想不明白的大问题。
“不成”
他蓦的开口说道。
“将军欲反悔耶”
荀晏平静的问道。
“布既已答应,便不会反悔,”他向前一步,“但布有一事不明,还须荀郎解答。”
荀晏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妙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穿得花里胡哨如纨绔子弟般的将军便一脸好奇的上前来扒他的衣服。
荀晏出离惊恐了。
“给我看看。”
将军如一只好奇心旺盛的大猫子般命令道。
只是这只猫子战斗力过于旺盛。
滚呐你好奇怪你到底要看什么
荀晏誓死不从,并且真心实意的感觉吕布是真他娘的有病有大病
在一番撕扯中,只听得“撕拉”一声,随后又是砰砰两声闷闷的响声,一切终于平静了下来。
荀晏露出了大半条白皙的胳膊,面无表情,只是发丝衣着凌乱,仿佛一个险些被强抢了的民女,此刻可怜的民女刚刚放下了自己的拳头。
身前的纨绔子弟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半晌才颤抖着放下了手,他的手上还拽着一截袖子,看花纹样式正是荀晏衣袍上缺失的那一截。
从来都俊美不凡的将军此刻顶着一对狼狈而硕大的熊猫眼,脸皮还因为疼痛不时的抽搐一下,就算如此,他还是勉力睁大着他的那对熊猫眼。
“不对啊,这么细,如何能开二石”
他盯着荀晏的胳膊看着,神色像是碰到了什么世纪难题一般。
荀晏不想做出任何回应,他侧身遮掩住自己的胳膊,顺便防住某人如实质般的视线。
他从小从未遇到过这般人,他心如死灰的看着吕布手上的那截袖子。
“将军莫非有断袖之癖”
他问道。
“休要污蔑于我”吕布立马反驳道,甚至神色有些困惑,“军中之人脱下来比比大小又不是什么稀罕事,荀郎为何反应如此之大”
他说得理直气壮,甚至还要反咬一口。
荀晏神色愈发痛苦。
“荀郎莫非以为是那个大小吧”
吕布陡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连摇头,神色中莫名透露出了一种你不行的骄傲之色。
荀晏:果然还是把这人埋了吧。
难怪王司徒不愿全信这人,换谁都不敢信好吧。
一旁的仆役早在两人起了纠纷之时就匆匆跑路了,留下来的话他可能会想要自戳双目,反正他是不认为将军会吃亏的。
“将军考虑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