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们不可能这样倒霉。”
“加尔尼特,你应该问那个向导,他是不是在雨月出发过现在,我是这次生意的领头人。”
年轻人愤怒的低吼“可我才是酒行继承人”
佩特先生也有些生气“你现在还不是,吉迈特,你还有六个弟弟”
廊下彻底喧闹起来,大家齐齐上去劝阻,就七嘴八舌的多少都有些维护这年轻人的意思。
而走廊的另外一半,等待长途旅行的乘客纷纷站起,他们也聚拢过来,作为同行者大家也有自己的意见。
他们是同意与库洛大人同行的,这样更安全。
这可是将近一万八千多里,跨越一百多个领主土地的行程。
他们必须跟一个看上去比较靠得住的商队,如果非必要,谁又愿意在雨月出行呢。
而靠在角落穿着黑色孝服的母女三人一动不动,最小的小姑娘依偎在妈妈怀里小声说“妈妈,我们今天走吗要跟这些人走么我有些害怕。”
她的母亲捏捏她的小脸“再等等亲爱的,再等等”
虽说是安抚女儿,可这妇人的眼睛始终盯着的却是车行领头人里佛先生。
而那位先生个子矮小,掺和不到争论圈,就找了个凳子踩了上去大喊“母神,你们是疯了么我们需要一位库洛”
坐在一边捧着书籍,眯着眼睛似看非看的秀丽少女深呼吸,她放下书,多少有些气恼的说“妈,她才不是害怕,琳琳只是不想去奈乐。”
小姑娘有些生气,想大声反驳,又怕妈妈说她失礼,便悄悄伸腿去踢自己的姐姐。
当她的小脚尖就要蹭到少女裙摆的一刹,那姑娘忽然睁开一直眯着的双目,眼神真是锐利又严厉。
这位姐姐从来在家里受长辈器重,她有时候严厉起来,就是父亲也是好声好气很少招惹的。
小姑娘顿时委屈,下嘴唇就那么抽动着,眼泪想哭就流了下来。
七八岁的年纪,也不能指望她懂得太多的道理,还要学会理解什么的就再等几年吧。
少女无奈,只得站起蹲下,先给妹妹一个大拥抱,又捏下她的小鼻头,点点她鼻尖上的小雀斑说“听着琳琳,我们必须去奈乐,我们所有的钱都拿来给小哥交学费了,而且我们在这里的家已经卖了。”
琳琳抽泣出声,她翻身趴在母亲怀里哭着说“妈妈,爸爸还在这里呢,哥哥们也在这里呢,我哪儿也不想去。”
母亲立刻难过起来,她从胸腔悲鸣,又克制着摸着小女儿的头发,亲吻她的发顶安慰“对不起宝贝,对不起,你不是一直喜欢农场么,拉谢尔姑婆家有个很大的农场。”
小姑娘又不动了,她趴着瓮声瓮气的对母亲说“拉谢尔姑婆只要姐姐,是不是去了奈乐,姐姐就不是咱们家的了。”
可怜的妇人又抽泣起来。
秀丽少女眼神迷茫,她一直活在幸福当中,直至现在她还以为命运给的是一场噩梦,等到明天一睁眼,二哥会在窗外喊她说“妮妮,我在军营学会了新东西,你要比比吗”
其实,她怎么可能赢了二哥,他们是在哄自己的妹妹开心,也从不会嘲笑她有个进入军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