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单薄的行李箱,少女不得不被现实逼迫的成长起来。
她收敛哀伤提醒母亲说“妈妈,您带的衣服太少了,我们要走很远的路,食物食物也不够。”
她只是小声提醒,母亲却吓了一跳,她握着手帕有些闪烁其词的解释“够的,够的。”
少女尽量挤出一些笑容安慰“爸爸去年给我买过一条链子,他说那条链子价值一百个银尼呢,我们可以把它卖了,多买一些食物,好么妈妈”
母亲如做了什么亏心事般紧紧抓着袍角,她看地面,又去看车行的老板,反正就是不回答女儿的问题。
让里佛先生从凳子上跳下来,回头看到妇人眼神哀伤哀求,他却严肃的对这位母亲摇摇头,显然是拒绝了什么事情。
少女早就感觉到不对,她困惑的看向母亲,而她从前犹如一直活在母神花园,只会修剪花草心性单纯的母亲,却满眼哀伤的求她说“宝贝,求你别问。”
就是有再多的话,少女也问不出来了,比起自己的哀伤,母亲失去了丈夫,还有两个儿子,她能站在这里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又蹲下,双手捂着母亲冰冷的手,使劲将它们搓暖,最后亲吻母亲的手背说“别怕妈妈,你还有我,有琳琳,有小哥,我们会好的”
“桑尼亚”
那边廊下还在争吵,而负责瞭望的车夫忽然就喊了一声“佩特先生加尔尼特先生我好像听到了马蹄声”
他又凝神听了一会后喊到“没错来的是个大家伙,两匹马拉的大家伙”
刹那,众人停止喧闹一起看向远处,不论是商队,还是那些商行,车行的老板,大家都在等一个能给行程带来更多安全感的人。
此刻,雨越来越密,最后结成薄雾般的东西,当黑色的骏马从雨幕走出,那道影就如破云而出越来越近
“两匹,猛哈代”
不是谁都能拥有两匹猛哈代,这马很贵,非常贵而且花钱买不到。
出于尊重,科林佩特还是带着自己的雇员们一起迎接了过去。
冯济慈下了马车,一路行来路人纷纷脱帽致敬,他走到廊下脱去雨披,不管他形象多么好,指甲修理的多么干净,太年轻的面相露出来,一眼就让众人产生一种靠不住的感觉。
不太喜欢被围观的冯济慈有些尴尬,他摸摸自己光洁的额头,发型是库洛们喜欢的低马尾,长发比收拾短发简单多了,普通人才会有闲适找理发师弄头发打理胡须呢。
库洛们也绝不是娇生惯养的那种人,他们甚至都很能吃苦,还活的很粗糙。
大多的时间,他们都在学习以来提炼自己的精神。
谁还没有个成为奥古斯的梦呢。
酒馆老板库里朱佩热情的迎接过来,在过去的日子,冯济慈来过好几次,这份顺便弄零花的工作也是这位介绍的。
找个短工赚点安家银子冯济慈觉着不寒碜,他总不能拿着物料金子去付账吧,来路模糊是个大漏洞。
最起码在普利滋,他还是需要老实的过日子的。
两人眼神交汇相互握手,朱佩先生又带着他往人群里走,路过拐口的休息区,冯济慈眼睛一扫而过,那母女三人他在哈多克街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