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意环视一圈房间,房里充满了水腥臭味,他听见楼唳问“多久出现多久离开”
胡瑞回忆道“入夜没一会儿就出现了,但是在屋里待了很久。”
叶之悬道“快天亮才走的吧,我睁开眼后没一会
儿天色就亮起来了,之后您和随意哥就来了。”
楼唳对此不做评价,他走到门后看人脸,昨天他毁坏的人脸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并没有自我修复被楼唳用发夹戳穿的皮肤。
林随意等着楼唳将人脸看过,他这才出声“楼先生,那那昨晚的声音另有其人。”
土楼太大,就算昨晚的惨叫能锁定一片区域也没办法准确地知晓是哪户人家出事。
叶之悬和胡瑞一晚也没睡,他们同样听见了昨晚的厉声惨叫。
叶之悬说“像是从一层发出来的。”
一层住着大小竹竿,他们昨天也帮忙处理的水。于是众人忙来到一层大小竹竿的住处,林随意去敲了敲门。
竹竿给他们开了门。
林随意就松了口气。
惨叫也不是大小竹竿的。
竹竿给林随意打开门后,目光迅速锁定门口的人群中的楼唳,道“楼先生,出事的是他们。”
他们在某种层面是对相识的人的称呼,在吴阿伟的这场梦里,他们相识的人花衬衫。
楼唳问“在哪”
竹竿立马带他们去。
因为竹竿确定花衬衫出事,他们没再做敲门这种无意义的事。
林随意看着好像解梦师都有撬锁开窗户的技能,竹竿很轻易地就打开了花衬衫房间的窗户,然后翻进去给众人开门。
门一开,众人就鱼贯而入。
扑面的水腥臭味和尿骚气味让林随意还没进去房间就料到了屋内的情景,等他跟着楼唳进去后,一看果然如此。
淤泥海藻带蹼的脚印和手印,而这屋里的人全都凭空消失,甚至没有一丝挣扎的痕迹,唯一奇怪的是,这间屋子里的脚印虽然乱,但手印并不是全屋覆盖,大部分在墙壁上,然后沿着墙壁一路摸到天花板。
楼唳没去看门后的人脸,而是看向了屋顶。
在天花板密密麻麻的手印中,屋顶有一片是被水浸湿的深色。
跟随的楼唳目光的林随意得到了一个讯息,这屋里和他们一样在渗水。他回想起来,二层有一家小卖部就在花衬衫房间的楼上。
“随意哥说对了。”众人也相继发现了渗水的天花板,说话间还有一滴水滴落,落在赃污的床单上,融在床单的脏印之中“谁有水,社婆就会在晚上找上门。”
“小源出事也印证了这一点。”叶之悬说“第一天社婆的需求是饿,而旅馆老板给了小源糖。”
“妈的,害人”竹竿骂道。
小源担忧害怕,老板给她一颗糖,谁都以为这是善意的举动,未知全貌前又怎会知道老板是在害人。
胡瑞说“看来土楼的人很清楚这一点,每天的祭祀都是在听候发令,然后做出相应的应对。他们不想被社婆找上门,也想处理手里拥有的且正好是社婆需求的东西。”
叶之悬道“可我们昨天处理了水,为什么那东西也来我们房间了”
他和胡瑞相安无事就说明他们把水倾倒进厕所逃脱一劫,既然逃脱,为什么在夜晚还会有社婆上门
“随意。”竹竿问林随意“你昨天着急离开也是因为水”
林随意点头,他把房间渗水的事告诉了大家。
叶之悬就更称奇了“既然你与楼先生的房间也有渗水,为什么那东西只来找了我们却没找你和楼先生。”
林随意答不出来,众人只有去看楼唳。
楼唳仔细看过每个手印,目光也并未与众人对视,只开口问“你们处理完水是什么时候”
叶之悬道“晚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