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扯着他的钢铁手臂,延展到身后,握住他的食指,开始了一场隐秘的开疆拓土。
冰冷的黑色钢铁覆盖在雪白皮肤上,极富视觉刺激。
他是个典型的机会主义者,擅于把控一切细节。
他能够从侧面,把控到宁灼一切的情绪流动和肌肉变化,从而猜测,哪里能让他无意识地出声,哪里能够让他微微发着抖,把额头一次次轻轻碰撞在柔软的床沿。
宁灼神思不属,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单飞白诱导着,在自己这位现敌人面前,公然做着什么事情。
在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宁灼轻轻的呼气和低吟声。
偶尔,窗外驶过一辆汽车,雪白的车灯倏然闪过,映出了宁灼发红的面颊和微张的、充血的嘴唇。
单飞白逗他“喜不喜欢我”
宁灼不说话,只是专心致志地对抗着翻涌的心欲,忍得面颊潮红,绝不肯屈服于此。
“那就恨我。”单飞白把他完好的手举起来,托在唇边,温存地亲吻了他的手背,“但是别太恨。我看起来没心没肺,可也会伤心的。”
在宁灼终于忍无可忍地宣泄出来时,单飞白也长长舒了一口气,打算去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
可他刚一转身,吓了一跳。
宁灼全身无力地伏在床侧,一张脸面朝着床边的镜子。
然而,镜子里的一双眼睛明亮、锐利,摄人心魄。
单飞白顿时心绪如潮,双膝着地,狠狠把宁灼拉起来,揉进自己的怀里。
他小声地说“宁哥,让我跟你走吧。”
宁灼一双宝石似的绿眼睛又半合上了,单飞白以为他听得见自己的剖白,便凑上去,小心翼翼地吮了一下他的嘴唇。
受到这样的刺激,宁灼瞬间睁开了眼睛。
他眼里那逼人的冷光,慑得人心尖一寒。
单飞白耳畔仿佛响起了子弹上膛的清脆响声,退出的子弹弹壳落在地上,发出清越的响声。
宁灼的眼神,就给他这样危险、刺激、心动的感觉。
他呢喃着“我会听话。我不是单飞白,我是听话的小白。”
话罢,长大了的小白一口咬住了宁灼鼓凸滑动着的喉结,轻轻啃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是单纯的、动物式的、占有一样的啃咬。
第二天,纡尊降贵在这破烂宾馆睡了一晚的单飞白腰酸背痛,但有点害羞。
他想,自己已经把窗户纸捅破了。
不管宁灼是要杀了他,还是答应他,他都不必再躲躲藏藏,可以直面自己的心了。
宁灼缓缓睁开了眼睛,察觉到周围的环境并非是他熟悉的,便立即翻身坐起。
这似乎牵扯到了他的身下,叫他托住小腹,轻轻拧了下眉毛。
只是这点胀痛,还不至于让宁灼大惊小怪。
他诧异地望向单飞白“你怎么在这里”
单飞白微红着脸“是我把你送到这里来的。”
宁灼仔细搜寻回忆,大脑却是一片空白“是吗”
他的记忆,截止于昨天单飞白坐到他身边为止。
弄清楚这一点后,单飞白的脸顿时僵硬了。
在宁灼一脸莫名其妙地起身往盥洗室去,整理自己的仪容时,刚才还勉力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的单飞白气得咬着被子角,在床上无声地打滚。
怎么这样
你怎么能这样
时间回到现在。
面对着仍然是一脸莫名其妙的宁灼,单飞白不再吝惜他,接过他的酒杯,一口气喝掉,随即强势地吻住了他的嘴唇,将一大口酒渡给了宁灼。
他笑露出了两个漂亮的小梨涡“忘了的话,再来一次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