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瞅着他目瞪口呆的蠢样子,皱巴小眉头“爷都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女子嫁人后,不都是这些事情”
隆科多张张嘴巴,好一会儿找到自己的声音“阿哥爷,臣不知道,臣奇怪,您,您怎么知道的谁和您碎嘴说这些破事儿”隆科多眼冒杀气,动了真怒“阿哥爷,这都是女子们之间的事情,我们是男儿郎,办大事。家里的事情都交给她们。”
“哼”四爷斜视他一眼“爷知道,是因为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儿,男儿郎志在大事不假。可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眉眼严厉,懒怠的胖脸上挂着一抹训斥。
隆科多吓得一个哆嗦,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怕四阿哥怕的要命,当即求饶“阿哥爷,您别生气,您说怎么做,臣就怎么做。”
脸白生生的,可见是真怕了。四爷却没有就此放过他。
“老祖宗教导爷,将来爷的福晋是一家主母,打理家务,统管家产,教养子女,一大家子的风气素养,都在福晋的身上。爷要敬着,要教导着,要帮着,就算她没有子女,她也是主母,明白”
“明白明白。”隆科多吓得点头如捣蒜。这次是不明白也必须明白了。“阿哥爷,臣知道,福晋关系到臣的差事升职子女后人,臣一定好好地教导她,敬着他,帮着她,她没有孩子也不妨碍她的地位。”
“这才对了。大家女儿,性格再懦弱也是教养极好,汗阿玛给你指婚,一定也是有考虑你的性格喜好的,你怎么知道自己就不喜欢”
隆科多一愣,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弯着腰,张着嘴,似乎进入贤者模式。
四爷不搭理他的猪头样子,吩咐苏培盛拿来宣纸和颜料盒,在茶桌上开始作画儿。
好一会儿,就听“啪”的一声巨响,隆科多拍着大腿惊喜地欢呼“阿哥爷,臣明白了。之前那容若娶媳妇,也是不喜欢,后来喜欢的,现在还念念不忘。”抓住四爷的胳膊忘情地喊着,眼睛亮亮的“阿哥爷,我们皇上识人方面最是准的,赫舍里家好几个姑娘,为什么单单选了一个这么弱的一定有道理的。”
“”无言以对的四爷,给他一枚淡淡嫌弃的小眼神,要他自己体会。
果然隆科多懊恼地一拍脑袋,感叹着“阿哥爷,之前容若和臣说,要珍惜,臣沉浸在伤心里,光耳朵听了,压根没听懂。哎呀,怪不得皇上也训斥臣家事不平,闹得四九城家家户户都知道。臣这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苦心了啊。”
四爷专心画画儿,继续深沉。
隆科多着急地转圈圈,双手一击掌,越发沮丧。
“阿哥爷,臣上次在书信里说了,到了苏州买一些苏绣寄回去,给她们做衣服穿。臣都给忘记了。”
四爷倒出来几样颜料兑着自己想要的颜色,头也不抬地嫌弃“那还不快去”
“哎哎哎。臣马上去。”隆科多抬脚就要朝外冲。
四爷“打伞。”
“哎哎哎。”隆科多又跑回来,搓着手一脸感动地笑“臣谢阿哥爷的关心,这点小雨臣不怕。但阿哥爷关心,臣就打伞。”
苏培盛提着一把油纸伞递给他,牙疼的眼神。他还是欢喜地笑。
苏培盛等隆科多打伞的身影看不见了,窥着阿哥爷的表情,小声说道“阿哥爷,奴才有点想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