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年少风流可入画,却也自成风骨难笔拓。松格里跟着弘晖出门逛街,因为路上行人不断看过来的眼神,再一次体会到他风采照人、卓若不群。
在茶楼遇到一个进京的扬州瘦马,整层茶楼所有男人都看美人儿看得入迷,只有他只顾专心用菜,目不斜视。松格里故意问“爷,您转脸去看看,没有篱笆的大堂右边。好多人在看的方向。”
弘晖转脸,透过遮挡座位的竹篱笆看了一眼,纳闷地回视她“有什么事情”
松格里克制内心的所有古怪情感,一边拎酒壶给他倒酒,一边“平静”问道“你不觉得那美人儿很美吗”
弘晖夹了一筷子这家茶楼的招牌炖鱼“你觉得很美喜欢就买下来。”
“爷,我问你那。”松格里的声音闷闷的,心也闷闷的。
“所以”
“所以,你喜欢就买下来。”
红晕双颊,容貌娇艳无伦,神色之中只有三分薄怒,倒有七分腼腆,一个镇定淡泊的大家女子,霎时之间门变成了忸怩作态的小姑娘。但这神气也只是瞬息间门的事,她微一凝神,脸上便如罩了一层寒霜。
弘晖看她一眼,疑惑道“爷为什么要喜欢松格里,你有点奇怪。”
“”松格里咬牙憋住了,越是瞧着他无视那样一个极品扬州瘦马,越是心气儿不顺的她,酒过数巡,酒到杯干,极是豪迈,每一道菜上来,她总是故意使性子般抢先夹一筷吃了,眼见她脸泛红霞,微带酒晕,容光更增丽色。自来美人,不是温婉秀美,便是娇姿媚艳,松格里却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慵懒松弛之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弘晖道“今天在你家里,你说不怕,爷很高兴。但还是要麻烦一次,再问一问你。”松格里道“爷何必客气有何吩咐垂询,自当竭诚奉告。”弘晖道“既是如此,爷想要请问,你可是想好了”
松格里微微一笑,解下腰间门他送的荷包,放在桌上,说道“你一见面,就送荷包,是否真有给我拒绝机会的意思可否见告”
弘晖道“送荷包是爷的心意。爷给你拒绝的机会。”
松格里回忆弘晖阿哥刚看那瘦马的空气眼神,一字一顿郑重道“爷,这不是我知道的,你的为人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阿玛决定等我大婚后去前线驻防。而我,我想好了。是我自己想好了,我自己做的决定,我,很高兴。”
我很高兴,你体贴地询问我的感受。我更高兴,我勇敢地做出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