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峰说着,又将联玉从头到脚一打量,猛地上前两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您的腿好了”
“嗯。”联玉应了一声,“我的腿好了,内伤也在渐渐好转。所以你可以放心离开,我有自保的能力。”
“您这段日子到底经历什么,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我看您好像还清瘦了一些还有那位小娘子,和您是什么关系您怎么把那寒冰铁制成的匕首给她了,明明从前我想跟您借来看看,您都不肯的。那位小娘子的背景可调查清楚了”
他又哭又喊的,又喋喋不休,念得人头大,联玉的耐心耗尽,不耐烦地蹙了蹙眉。
那熊峰也不是不会察言观色,见状立刻止了话头,正色道“对了还有一桩正事,是军师让我给您带话,说您出来太久了。后头怕是瞒不住您看是不是定个日子,咱们一道回去”
“瞒不住便不用瞒。”联玉自哂地笑了笑,“左右都知道我是废人一个了,谁还会在意我的去向我的伤还得一段时间,你回去吧,让他看着办就好。”
“可是”
联玉眯了眯眼,并没有发怒,反而声音里还多了几分笑意,“还要我说第二次”
熊峰打了个哆嗦,连忙道“不用不用,我这就走。”
打发走了他,联玉再回到梨花树下,却看江月跟宝画急急地从巷子里出了来。
两人似乎正有些争执,所以并未第一时间看到他。
江月正无奈地低喊“我让你陪我出来寻联玉,你拿斧子作甚”
宝画理直气壮“不是姑娘自己说的吗贼人缀在你后头跟到了这儿,姑爷帮你去查看,到了这会儿还没回。姑爷身上会武,他都处理不了,咱俩不会武的,不得带把斧子”
“就算真的贼子宵小,咱们也该立刻去报官。光天化日怎么能拿斧子劈人这要是劈死了,咱家哪儿够银钱赔的”
宝画一想也是,但仍然没看把斧子放了,而是试探着问“那我留点力气,劈个半死”
江月又好气又好笑,正要说你当劈柴呢还劈一半。,就听不远处传来噗嗤一声轻笑。
听到响动,江月和宝画自然都瞧见了他。
宝画才肯回去把斧子放了,江月也迎了上去,将他打量了一遍,见他头发和身上的衣物都纹丝不乱,便知道并没有发生缠斗。
“你再不回来,我可真拦不住宝画了。”
联玉方才心头还有些烦闷,此时却只是想笑“宝画倒也没说错,劈个半死,你应当能救”
江月笑着啐了一声,“你也学她不着调是吧说说吧,到底为何去了这样久”
虽然方才他已把熊峰喊到了一边说话,周围商铺和路上也没什么人,但并不能确保无人瞧见。
尤其熊峰的身形十分惹人注意。
所以联玉便道“没遇到什么麻烦,就是我从前的一个朋友,经过这附近跑单帮,在集市上看到你带着我的匕首了。便跟过来瞧瞧,我跟他聊了几句,耽搁了一些时间。”
联玉说过他从前就是天南海北替人卖命的,他的朋友当然也是满天下的跑。
江月也没有怀疑,往他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你朋友走了怎么没请到家里坐坐”
“不大方便。”联玉说,“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江月便也没有再多问,催着联玉去试试自己斥巨资买的暖手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