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家子都先后收到了江月给准备的新年礼物,时间也到了小年前后。
隆冬时节,正是农闲时分,加上又是过年前,这日南山村的村口,正聚集着不少村民闲话家常。
闲话的也不是别的,正是宋家的事儿。
前头江宋两家高调退亲,那秦氏更是当众说下豪言壮语,说回头寻个比江月更好的儿媳妇。
如今距离江月成婚都过去月余了,都要过年了,却仍不见宋家有什么动静。
岂不是叫人笑话
那秦氏也自觉脸上无光,所以近些日子足不出户的。
今儿是年前最后一次赶集,再不置办年货可不赶趟儿了,秦氏不能再当缩头乌龟,只好出了家门。
还未出村,秦氏就让人给拦住了,戏谑的打趣问“这不是秀才亲娘吗怎么好日子不见人不知道的还当你家也跟江家二房一般,搬到城里去了呢。”
说起这个,秦氏也来气。
前头江灵曦还好好的,不止说要给她当儿媳妇,还要给她二百两银子还聘财呢。
可那日,她照着约定好的时间到了江宅,却久等江灵曦不来。
当时秦氏也并未多想,只当江灵曦被家里什么事儿给绊住了手脚。
只是后头再去,就叫江家下人发现了,报到了容氏那里。
那会子江灵曦已经痊愈,江月也透过一点,说之前看到过堂姐和秦氏私下会面的事儿。
容氏便立刻让人强制性地把秦氏请到了府里说话。
秦氏前头对着江河,那是大气也不敢出,对着容氏这官太太,心里不由也有些打鼓。
转头看到江灵曦也在,这才放下心来,笑着上前。
容氏却并不给她好脸,不留情面地问“我们家中才遭了贼,损失了好些个财物。宋夫人在我家后巷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做甚您虽然是秀才家的亲娘,应也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遑论你了。若不说出个具体事情来,我可使人把你送官查办了。”
秦氏便连忙道“没有鬼祟,也没有偷摸什么,我是跟大姑娘约好的”
容氏神色依旧淡淡,以目光询问江灵曦。
江灵曦也道“宋夫人这话说的,都知道我过去一直病着,连床都下不了。又怎么跟您约好呢”
眼看着自己真要成为容氏口中的偷鸡摸狗之辈了,秦氏也有些急眼,忙道“明明就是你”
却听江灵曦又接着道“不过宋夫人应也不会空口乱说。或许真的是我前头犯癔症的时候,真的跟她约定了什么。”
容氏也道“既是这样,倒真的是一桩误会了。”
说完,容氏就叫下人把秦氏松开,脸带歉意地起身,拉过秦氏请她一道坐下,“我儿前头犯癔症,说话做事没有章法,您别同她一般见识。”
先是被下人当贼擒住,又是差点闹得要见官,现下又没事儿了,秦氏已经被一连串的变故弄的脑子发懵,只道“不会不会,咱们未来也是一家人么。”
容氏也不接话茬,只道“但家中确实遭了贼,丢了不少东西。不知道我儿前头病的糊糊涂涂的时候,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我也不是旁的意思,就是省得回头上报给官府的时候,把她给你的东西也当成失窃的财物上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