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蝉鸣,只有心跳。
唐岫有些失神,贴近窗户看了好久,不远处的莫奈总算攀上宋修筠的肩膀,凑近在他的脖子旁嗅来嗅去,最后胆大妄为地在他喉结上舔了一下。
“”唐岫睁大眼睛,她一早起来都没喝水,咽了咽嗓子,才发现喉间干得冒火,
宋修筠也猛地睁眼,怕痒地往后仰,喉结的线条却在这个姿势下凸显得更明显,她甚至能想象出他轻轻的吸气声。
但莫奈不知羞,孜孜不倦地在他身上蹭,甚至要去舔他的下巴,十分狂热地表达对他的喜欢。
宋修筠起先还手忙脚乱,不一会儿就被扑腾得放弃挣扎,无奈地伸手去擦脸上脖子上的口水,坐起身来。
唐岫还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笑,眼睛弯得明明媚媚,似乎天底下的一切好春光都在里头了。
心跳因此到达某个峰值,喉咙也发紧,带来隐约的窒息感。
下一秒,宋修筠的视线不经意地掠向她的方向。
她昨晚醉得太厉害,到现在还没起来,难免让人有些担心。
谁知道淡红色的花鸟窗棂后,她正拉着窗帘往外看,巴掌大的一张脸,眉目秀丽如画,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他跟着怔住,一时忘了手边的动作,下巴便掠上湿热的水痕。
谁知道“刷”一下,里头的人一看见他便毫不留情地拉上帘子,只剩半片青绿色在窗后晃动。
宋修筠脸上的神情缓缓变作疑惑,迟迟没有收回视线。
她不会是还记得昨晚的事吧
气他什么呢摸了她的脸么
宋修筠垂眼,摁下怀里的莫奈,微微蹙眉。
这头唐岫当然不是故意要甩他脸色,原本被抓住偷看就够窘的了,谁知道房门突然被敲响,这才吓得她火速远离窗户。
唐峪刚才听到房间里气若游丝的声音了,端着水杯进来,就看她正坐在床上,神情鬼祟。
于是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没有”唐岫否认,“啪”一下打掉他的手。
这一巴掌倒是把唐峪给打懵了,气得“嘿”了声,把水杯和醒酒药搁她桌上“怎么好心没好报呢我赶紧把药吃了昨天够可以的啊,妈说你把姥姥一窖的青梅都干完了,怎么着,今儿打算上山打虎”
唐岫讪讪,接过药塞进嘴里,等到“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才想起来问“你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还会给我买醒酒药。”
唐峪被她识破,轻一耸肩,倒也没想着抢功“那你高看我了,醒酒药是隔壁姓宋的给你买的。该说不说,他不是半个恋爱都没谈过么照顾女孩儿这方面倒是挺会,啧,佩服。”